陳銳所言都隻是指著萬有才,她如此急切的辯駁,顯然是心裏有鬼?
這邊陳銳就向鴻玥帝回道,“奴才不敢欺瞞皇上,見了那些東西後,奴才不敢擅自做主,急忙來回了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命帶了萬有才來問時,那萬有才先還嘴硬狡辯,後來見證據確鑿,這才全都招了。”
鴻玥帝的額頭上有青筋暴起,他握緊拳頭,一拳打在身邊的小幾上,隻聽小幾上的茶碗“咣當”一聲輕響,他咬著牙,一字一句,“招的什麼?”
那陳銳回答之前,先朝皇後又看了一眼,而眼中所含意味讓皇後瞬間通體冰涼,就聽陳銳一句一句,緩慢而又平靜的回,“萬有才招認說,那些東西都是李夫人進宮探望皇後娘娘時帶進來,皇後娘娘命他好生收著的,那二皇子所中之毒確實是吃了三皇子帶去的糕點所中,隻是那毒卻是皇後娘娘安插在永熙宮裏的一個叫喜兒的宮女所下,貴妃娘娘並不知曉,而西赫的顏依公主撿到的這包東西,乃是那日抄撿永熙宮時,他奉了皇後娘娘之命,欲帶著去栽贓貴妃娘娘所用,隻是他尚未避得人安放時,皇上突然禦駕親臨,他慌急之中連著布包順手一丟,也不知道塞在哪裏,更不知道怎麼又會敞敞亮亮的擺在屋子當中,讓顏依公主給撿到了?”
皇後聽到這裏,她撲通跪倒,白著臉向鴻玥帝道,“皇上,這是汙蔑,別說不說,就這一點已是不通,既本來就是要奉栽贓柳貴妃,那麼既然已經丟了進去,何不當時就順勢找出來,讓皇上當麵瞧了以作證據?更何況,既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塞在了哪裏,定是極隱蔽的地方,否則,他自己看得見不說,那麼多人在抄撿永熙宮時也能搜出來,為什麼當時都沒有看到,後來倒明明白白的躺在屋子裏讓人去撿?”
徹查(三)
說到最後,她愈發覺得理直氣壯,向上磕了個頭,她叫道,“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請皇上給臣妾做主。”
她這話並非沒有道理,鴻玥帝沉默了一會兒,就對陳銳問道,“嗯,你怎麼說?”
是陳銳稱述上來的,自然要陳銳來回答。
陳銳點點頭,“那日搜撿永熙宮時,萬有才雖奉了皇後娘娘的命要讓貴妃娘娘雪上加霜,隻是卻沒有想到太後也派了仁壽宮裏的長福過去瞧著,長福一直和他不離左右,他竟是沒找到一點機會下手,而皇上過去時,已經搜到了最後,他因著心慌,也就比長福接駕得慢了些,長福帶著人跪到了門口,他在後麵眼見終於無人注意了,這才得了機會,將那包東西隨手丟在了門口的一個地方,據他回說,好像是個花瓶。”
“花瓶,”鴻玥帝頓時想到那日被那西赫的顏依帶著去永熙宮指認時,布包所在的地方確實有個花瓶倒臥在那裏。
“是的,花瓶,”陳銳點了點頭,又接著道,“而那一塊之前已被仔細翻查過,斷沒有突然的多出這包東西來的道理,他自是不敢言語,待搜查過後,他幾次欲回永熙宮取回東西,卻又怕白落了人眼,反倒引人懷疑,而那東西藏得極隱蔽,就算是再有誰進去,也未必能夠發現,所以,他這才懈怠了沒有去取回去的。”
陳銳這一番解說,竟是將皇後之前的質問答了個滴水不漏,皇後的眼裏就有淚流了下來,哆嗦著不停的叫著,“誣蔑,這是誣蔑,皇上,太後娘娘,為臣妾做主啊……。”
太後雙目微眯,“皇後先平身吧,誣蔑不誣蔑的,且等陳銳回完了再說不遲。”
眾妃頓時麵麵相覷,靜顏聽到有人低聲驚呼,“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