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3 / 3)

皇後的眼淚刷刷的流,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正如鴻玥帝所說,如今柳家上到貴妃,下到童仆,盡都已成階下之囚,就算剩了那幾條漏網之魚,也不知道在天涯還是海角,若說能買通了她祥慶宮的大總管陷害她,確實是無稽之談,而一但她的罪名落實,那柳貴妃就分明是冤枉的了,那時踩下去的是她這個皇後,重新站起來高高在上的卻是那現在冷宮的柳貴妃,如此,換做誰,也絕對不會做冒如此大的險,卻隻為他人作嫁衣裳的蠢鈍事!

見皇後說不出話,鴻玥帝就冷笑,“怎麼,你自己也說不出來了?”

說著,他突然狠狠一腳踹去,正著在皇後的心口上,隻見皇後“啊”的一聲尖叫,頓時被踹得滾倒在地,就見鴻玥帝語氣冰冷,“你和你父親內外夾擊,要朕立即誅殺柳家之時,朕就已經覺得不對,隻因柳氏毒殺二皇子是證據確鑿的,朕和母後一時也不能認定她是否冤枉,不想卻被一個西赫來的公主無意中撿到了那包東西,賤人,你不覺得這是天意嗎?”

皇後就尖聲叫了起來,“皇上隻憑一個奴才的一麵之詞,就要妄定臣妾這個天下之母的罪麼?”

相比於柳貴妃,她乃是一國之母,若無確鑿證據,確實不能隨便的就定了她的罪,更何況,她的父親在朝中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如此,若是她父女抵死不認,就一個奴才的話,也是不能將他們奈何的。

太後就輕輕的歎了口氣,她緩緩站起身來到皇後身邊,親自伸手拉起皇後,“皇後啊,你真是糊塗,哀家今兒個既然讓滿宮的嬪妃在坐在這裏,讓陳銳當著大家的麵兒讓這件事說出來,自然就不怕你不認,隻是,你畢竟是大晉朝的一國之母,雖說一時糊塗,往日治理後宮也頗有苦勞,更何況,哀家和皇上一直都記著你父親的忠心耿耿,不管是哪一麵,哀家和皇上也不忍心為難於你,隻是,你自己也要知道好歹了。”

她這番話的語氣,盡是長輩麵對一個恨鐵不成鋼的晚輩,讓人想頂撞時,又為她話裏的溫暖關懷而泄了底氣,皇後的氣勢頓時就軟了些,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哀哀叫了聲,“母後……。”

“不管你的事是怎麼樣的,柳貴妃已明擺著是冤枉的了,既是冤枉的,哀家就不能讓三皇子平白的有一個關在冷宮裏的母妃,所以,皇帝,”太後這句話卻轉向了鴻玥帝,“哀家不管你用什麼借口,今天傍晚之前釋出柳家九族,該官複原職的官複原職,該退還家產的退還家產,而柳貴妃已經被哀家接出來了,現已在永熙宮裏休養著,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得了空兒,就去瞧瞧她吧。”

鴻玥帝忙低頭應了,太後這才又將目光轉到皇後身上,“隻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做了這麼大的事,按大晉律例,你死十次都不夠的,隻是哀家顧念你父親一直是忠心的,罷了,你就在祥慶宮裏好好反省兩個月吧,這件事兒,到此為止。”

皇後還想說什麼時,張了張嘴卻又頓住,她也是個聰明的,太後說的對,既然將這件事當著大家的麵都揭了出來,自然就不怕她不認罪,一來,她不知道太後還掌握了她多少罪證,若是自己不識趣的還要鬧騰,到時都翻了出來,不定是什麼局麵收場,二來,如今隻是禁足兩個月,其實算是極輕鬆的了,她犯不著再將這件事越扯越大。

她是個聰明人,所以,她閉上了嘴。

滿堂眾妃包括靜顏多娜在內,都驚得瞪大了眼,不是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