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鴻玥帝到底耐不住性子,問。
他回頭,向鴻玥帝輕笑,“柳家隻是孤王這步棋的引子,孤王要奪皇位,隻是手上的兵馬並不多,如此,唯有讓朝廷打仗,孤王方才能借兵馬調動之時變換安插自己的心腹。而在孤王順利登基之前,為防節外生枝,卻又決不能讓西赫真的和大晉開戰,所以,孤王方才一力主張讓和西赫有牽扯的柳君桓兄弟去西征,唯有他們去了,方才能一麵給朝廷造成西方正在打仗的印象,以利兵馬變動,而一方麵,柳家兄弟因為和西赫的私人恩怨一定不會真的和西赫交戰,但又為了不讓西征在孤王登基前結束,孤王連派心腹,一麵劫柳君桓的糧草已拖延他們的進度,一麵假裝刺客刺殺老汗王,再借著交戰,用毒箭射死西赫的多娜公主,以讓西赫造成誤會,如此這般,這場戰事方才能夠拖得下去。”
太後長長的歎了出來,“你好深遠的謀略,你費的這番好心啊!如此說來,那匈奴攻打大晉北邊境,也是你授意的了?”
“母後說的是,若不如此,怎麼能調走手握兵權對皇兄忠心耿耿的趙之洞,留他在朝中礙手礙腳呢,”九王笑得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仿佛隻是在說一件極家常的事情。
“那麼,禦弟,你是鐵了心要將朕取而代之了麼?”鴻玥帝道。
九王看著哥哥突然變得平靜了,他眉頭一挑,心上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然而卻又說不上哪裏不好,他看著鴻玥帝,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後,看向鴻玥帝笑,“金鑾大殿能者居之,臣弟還請皇兄為了天下蒼生主動讓出皇位,也免得傷了咱們兄弟的和氣。”
“是嗎?”鴻玥帝就冷笑,“隻是這樣大的事,就算朕肯答應了,他們也不會答應,”說著,鴻玥帝一指丹墀下那一排排九王帶來的人。
九王眉頭一跳,“什麼?”
鴻玥帝刷的冷下臉,一甩袖子喝道,“拿下。”
就聽“噌”的一陣輕響,奉九王之命鉗製鴻玥帝和太後的侍衛們瞬間刀劍出鞘,卻都直奔向九王而去,九王一愣之下,繼而大驚,他是有武功的人,然而雙拳難敵四手,他為了篡位,選進來的又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此,不過三兩招就被打翻在地,刀刃冰冷,橫在了他滾熱的頸子上。
形勢的突然變化顯然讓九王難以接受,他艱難的抬頭看向眼前明明已被自己掌握的禦林侍衛,卻見從丹墀下大步上來一人,遠遠就向鴻玥帝和太後叫道,“皇上太後娘娘受驚了。”
九王定睛一看,頓時大吃一驚,來者竟是柳君桓!
他這才明白,自己精心安排的這一場搏殺,卻原來早就在了鴻玥帝的眼裏,縱是吃驚於向來昏聵的鴻玥帝幾時變得如此有城府,事到如今,也已是遲了。
丹墀之上,隻見太後雍容的看著拜在腳下的柳君桓,含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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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九王作的亂,”聽到這裏時,靜顏這才大鬆了一口氣,她看著君桓麵前幹了的茶碗,頓時不好意思,心中太為洛陽的事懸掛,縱是此時柳君桓安然歸來,知道定已無礙了,她還是忍不住要知道個仔細方能安心。
從紅泥小火爐上提起茶壺,她給柳君桓續滿杯子,就又問,“那,九王現在如何了?”
君桓輕抿一口茶水,臉色凝重的道,“九王被抄了家,其子女原是要殺的,念其是先帝的直係骨血,皇上不忍心,直廢為了庶人,並額外賜一份薄俸以了終生。皇上知道西赫的戰事乃是九王一手導致,道解鈴還須係鈴人,下旨我押解九王到梁州,當著西赫汗王澤布的麵淩遲,以慰老汗王和多娜公主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