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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早光輝就跑出去了,我以為他出去找工作了,我高興死了。
我的高興勁兒還沒緩過神來,我就接到他打過來的電話,他說他跟朋友在外麵吃飯,我一聽氣得不得了。
把粥燒好後,我就端了一大盆的髒衣服到離自己家不遠的港裏去洗。
到東麵港裏洗衣服的女人真多,幾乎沒有我的位置,沒法我隻好端著衣服到西麵的港裏去洗了。
在東麵洗衣服的那些女人個個嗓門超大,我本來就很內向沒什麼多話說加之光輝的原因,因此我更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似的,因此我一聲不響的以極快的動作洗衣服。
當我端著衣服回家的時候,就聽見背後有人議論光輝,她們都說光輝太不爭氣說我命苦。
一聽見有人說我命苦,我心裏就非常的難受。雖然我知道那些女人並沒有惡意,但是我聽了還是覺得很不舒服的,被人憐憫的滋味總是讓人很不好受的。
回到家的時候,大女兒還在睡覺,想起人家屋裏一家子都出去掙錢,我心裏就好著急的。
叫了女兒好幾聲女兒都不肯起床,我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我劈裏啪啦的一陣亂罵,女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起來了。
因為被光輝和女兒氣的緣故,我連午飯都不想燒,她就隻簡簡單單的燒了點方便麵,吃了後就到亞蘭家去玩了。
由於亞蘭大女兒剛結婚沒多久,亞蘭家裏的房子裝修得滿新潮的。現在的浙江跟當初她們來的時候的浙江,簡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特別是農村的變化尤其的明顯。就拿她們村裏來說吧,她們這個村在她們那個鄉以前算是最落後的一個村了,但是最近幾年村裏的洋樓如春筍般的崛起,她才感到現在的農村已今非昔比了,特別是在裝修方麵,幾乎是一年一個樣一年比一年好。
看到我進來,亞蘭就趕緊給我泡了杯青豆茶。
我最喜歡和這個小姐妹在一起玩了,我是個率直得有點笨的人,所以我就喜歡和外向型的人在一起了,覺得在一起很聊得來。
由於娘家都是四川的,因此我們兩人都比較珍惜彼此的友情。從九三年我到浙江來,到現在都整整十八周年了,我們兩人幾乎都不曾翻過臉過。隻要我在家不出去打工,我們兩人幾乎都天天黏在一起,每次一見到亞蘭,我就有訴不完的苦,就好像見到娘家人那種感覺一樣。
“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找了這麼個垃圾!”剛一坐下來,我就抱怨連天的。
自從老公被抓進監獄裏去了以後,在小姐妹麵前,我就變得神叨叨的了,一張嘴巴囉嗦個不停,連自己都看自己煩了。
“又怎麼啦?”在我麵前,亞蘭就像一個忠實的聽眾一樣的,每次她都很有耐性的聽我嘮叨。
“在家裏一天到晚喝不夠,他今天又死出去跟朋友喝酒了。”一想起光輝端酒杯的樣子,我就感到厭惡之極。
“都回來那麼久了,他都不出去找工作啊。”亞蘭到廚房裏拿了瓶開水瓶給梅妮的杯子裏加了點開水,然後就坐了下來。
“如果他出去找的話,我也就不這麼著急了。這麼多的賬到哪一世才還得清啊,我都急死了。”亞蘭家的青豆橘子皮好香的,每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