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3)

多的毒螞蟻在咬自己一樣,渾身不自在,連眼睛都不敢正視他們。

雪兒那可愛的臉蛋上沾了一些油膩。每次看到女兒吃飯的樣子,我就好喜歡的,她那紅撲撲的臉蛋可愛死了,她是我貧窮心境下唯一值得驕傲的資本。

語嫣和韓東端著酒杯先後給每一桌的客人敬酒,輪到我們這一桌時候,我就慌亂得要命。

對於不善言辭的我,我最怕說一些敬酒的客套話,如果誰要和我敬酒的話,我就會起身木訥的隻舉舉杯子。

當語嫣敬我們的時候,我不得不站了起來。雖然心裏有好多的客套話祝酒詞的,可是那張嘴巴就像被黏膠黏住似的,想張都張不開。就是好不容易張開了嘴巴,可是那腦子就是一片空白,就是說不出一句中聽的話來,敬酒過後,我老是後悔得要命,自己怎麼就不多說幾句好聽的話來呢。

有錢就是好啊,能讓內向的人變成外向,醜陋的人變得自信美麗。因為沒錢的原因,我覺得自己一點自信都沒有了,縮頭縮尾的像個醜陋的王八。婚前我也漂亮自信過,可是現在我發覺自己怎麼就越變越醜了呢。

來的客人都高談闊論,滿臉喜氣的,可是好像隻有我滿腹心事,愁雲慘淡的。本來好好的一場飯,被自己的胡思亂想給弄得煞了風景,我也好懊惱的。

給吃飽的女兒揩幹淨了嘴巴後,我就呆坐在位子上看別人吃飯。

喝得滿臉通紅的語嫣笑得花枝亂顫的,走路也晃悠悠的,弄得我擔心死了,我把她按在凳子上了後,她才沒再去瘋。想起一個平時那麼優雅那麼注重形象的人,喝醉酒了就變得那麼豪放隨性,所以我幾乎滴酒不沾,我怕我一喝醉就會發牢騷。

桌子上好幾個客人都喝醉了酒,連當主人的韓東也都喝得脫光上衣,露出他沒有肌肉的胸膛來。

每次看到韓東光著上身,我就感到好發笑的,人家脫下衣服露出的不是一身的肥肉就是一身健美的肌肉,可是韓東一脫下來,就隻有一身薄薄的黑皮膚。

語嫣和韓東兩個人都喝得醉醺醺的,連結賬都是由別人幫著結的。

每次我們吃飯回家,都是由韓東的司機送回家的。

回到自己那雖然不豪華但卻溫馨的家裏,我就感到特別的舒服自在,對於那不屬於自己的豪華,我沒有一點留戀的味道,對於我來說那畢竟是遙遠的夢。

雪兒扭著好看的腰肢在穿衣鏡前左顧右盼的,那模樣兒簡直可愛死了。

跟光輝的婚姻沒有斷,完全是因為我不想失去雪兒,不想看到雪兒在這個冷冰冰的沒有溫情可言的古怪家裏受苦。

那帶著虛假笑容的婆婆又到我的房間裏來了,她四下巡視著,仿佛我的房間裏藏了什麼寶貝一樣的。

那虛偽的話語,那狡邪的眼神,以及像做賊一樣輕盈的腳步,都讓我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每當我沒有工作在家的時候,婆婆的臉色就翻得好厲害的,陰沉得就像天上的烏雲。

每當那片烏雲飄蕩進我的房間,我就想逃逃到到外麵去,遠離那片烏雲就是我最願意做的事。

對那片烏雲我已經忍受了好多年了,我膽小怯懦,最怕人家翻起烏雲來了。我小時候最怕人家翻臉了,人家一翻臉,我就會傷心的痛哭。

我到現在還記得,當我隻有八九歲的時候,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原因,我本來在二姑家做客的,我和大我兩歲的表姐爭吵了幾句,於是,我連飯都不吃便負氣而去。好幾年我都不願再到二姑家去,一直到十五、六歲,我才到二姑家去。

“你到你妹妹家去,她給你送東西了沒有?”那片烏雲現在變成虛假的笑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