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皮鐵骨,我看那丟在一邊的雲鞋亦破了幾個口子,怎麼小姐的纖足腳背卻隻是幾道淺淺的印記?”蒲鬆齡放下白幡,蹲在十一身邊問。
封三娘餘光睨著他。
十一道,“我也不知道為何愈合得如此神速,剛被夾的時候是很疼,但如今不會了,可能我的體質特殊,也可能是這捕獸夾並未有我們想象的厲害。”她頓了一頓,先看看封三娘,再扭頭看著蒲鬆齡道,“先生在酒樓無故消失,我還以為先生有要事先走了,如今再回來,想必是為了幫助我們吧?”
蒲鬆齡笑,“範小姐出手大方,蒲某一個術士,自當想要為小姐效勞。”他恭敬地朝十一拱了拱手,眼線朝封三娘一飄,然後對著十一道,“小姐有沒有想過,自從上元節以來事事都不曾順過,聽聞小姐落過水,府上又出過大事,如今範公子無緣無故被綁,小姐救人的時候還遇上了狼群......”
十一手指一捏,臉上雖還掛著笑,但已沒有笑意,“蒲先生想說什麼?”
蒲鬆齡道,“蒲某覺得,這一連串的事情好像都是專門針對小姐而來的,小姐可要警惕。”
十一笑笑,朝著三娘伸手,三娘眉頭一皺,默不作聲地將她拉起,十一與封三娘並肩而立,平靜道,“若說如此,我倒想起這一切厄運好像是從先生出現在我身邊開始的,”她眼中眸色一變,“莫非先生就是幕後黑手,害我們如此顛簸的真凶?”
蒲鬆齡身子往後一晃,停住道,“小姐莫要開玩笑,蒲某手無縛雞之力,如何......”
十一卻過來輕拍他的肩膀,溫言道,“十一隻是開個小玩笑,先生莫要見怪。”
“封三娘,你要等的是什麼人?天快亮了,我們還是速戰速決。”紅玉抱手插口。
白玉也道,“封姐姐,你叫的人是不是很厲害?”
封三娘淡淡地掃過她們,“不厲害。”
白玉一愣,“不厲害你還等他做什麼?趁著天還沒有亮,我們應該按照原定的計劃潛入那座陰森森的......”她打了個嗝,自己驚嚇到自己,“潛入那間舊宅去救人呀。”
“他雖然身手不好,但另有他用。”封三娘冷然瞥著蒲鬆齡。有件事情他們心知肚明,她將蒲鬆齡交給了竹送,依照竹送的性格一定會好好“招待”蒲鬆齡,不會讓他再出現在十一麵前,但如今蒲鬆齡來了,竹送卻不見了,這當中一定有事情發生。
蒲鬆齡此刻也想起了倒在懸崖邊上那一少年,方還鮮活亂蹦的少年,一轉眼便已經成為斧下亡魂,一具血肉模糊冰冷的屍體,說實話,那少年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最多也隻是將自己綁在懸崖邊上逼問,蒲鬆齡能夠感覺到那少年並無要真的傷害自己的意*
封三娘亦斂起神色,挪了一步,暗自將十一護在了後頭,然後盯著古宅肅容喊,“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