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先生,你不會是想說,我十歲時你就愛上我了吧?我真惶恐呀,你不會是戀童吧,哎哎好嚇人!”

她故作驚恐,裹緊杯子挪了挪,被他飛快地一把抓住,抱在懷裏,自己也順勢脫掉鞋子躺到床上。

“那倒不至於,隻是覺得挺好玩的,後來在會所那次,我真的沒認出來你,畢竟過去快十年了。後來我越想越覺得像,於是私下去查了查,沒想到真的是你。就在我還沒想好怎麼接近你的時候,你自己送上來了。”

簡白珂在他溫暖的懷裏打了個哈欠,懶懶道:“德國那次?”

他把下巴墊在她頭頂,漸漸舒展開笑容,回憶起兩個人的第一次,忽然覺得緣分這東西真是妙不可言。

“嗯,那次我還特意保留了一樣東西,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不知道怎麼給你。”

她頓時感到很意外,睜大了眼睛,追問道:“你那時知不知道我為了什麼要把自己賣了?”

他並不直接回答,隻是笑,笑夠了才回答她:“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傻女孩兒,不過不管你為了什麼,我當時都不會拒絕。我的人生信條一向是,先做了再說,別猶豫,也別後悔。”

簡白珂像小時候一樣撇撇嘴,她算是知道了,有些事一輩子她也問不出具體的結果,比如範墨存那詭異難測的心理,比如她和範墨存究竟結了幾次婚。

好在她懷孕了,為了孩子的合法身份,簡白珂有了理直氣壯的機會質問他,原來,兩個人確確實實是已婚夫妻,範墨存倚靠私人關係在簡白珂未到場的情況下,在當地使館辦了結婚手續,就在一夜纏綿後的第二天早上。

而此後,他也將簡白珂是“被結婚”這一遭遇落實到底,將她的戶籍和身份全都保持原樣,依舊注明是未婚,就是為了讓自己手裏握著最後一張牌。包括後來簡白珂和沈澈到美國定居,這裏麵各種嚴苛的身份檢查都沒有被美國使館看出點滴紕漏。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舀給我瞧瞧。”

簡白珂心生好奇,認識範墨存這麼多年了,他還從未如此不大方過,究竟是什麼好東西,不禁好奇。

“要是今晚老婆大人叫我留下來,我就給你看……”

他獰笑著,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嚇得簡白珂直往被窩裏縮。

“不行不行!寶寶!寶寶!”

她護著肚子,連忙拒絕,其實她也知道稍微注意就可以了,但生怕他沒個輕重,真的出事就糟了。

範墨存抱緊她,連忙去吻她的耳垂和脖頸,溫柔呢喃道:“放心,我會很輕很輕,要不你在上麵,或者側躺著,我保證不用力,慢慢的好不好?”

因為懷孕而比平時更加敏[gǎn]幾分的身體立即酸軟起來,其實幹渴的又何止他一個,她同樣渴望已久。

她陷在他懷裏,小手揪著他的胸肌,聲音顫唞道:“墨存,輕一點,我怕……”

他繼續溫柔地吻著她,手指輕輕地動著,想讓她先到一次,免得不適應,力求令她先獲得愉悅。

很快,簡白珂便呼吸急促起來,小嘴兒一張一合的,腿也來回踢了幾下,終於在他的溫柔撫摸中率先解了饞。

“舒服嗎,老公好不好?”

她嚶嚶幾聲,不好意思回答,小手在他身上亂抓,終於抓到想抓的。

“別捏別捏,嗯……”他緊張地低吼,噴得到處都是。

範墨存尊嚴盡失,實在太丟臉了,漲紅著臉看著一臉得意洋洋的女人,一掀被子抓起她的肩,邪惡道:“老婆大人,第二次時間更長哦,有你受的了!”

很快,坐在樓下賴著不走的兩男兩女聽見從樓上冒出一聲女人的尖叫,不禁各個搖頭。

“大嫂不會有事吧?你去上樓看看。”佟薇捅捅範墨元。

“你覺得我活膩了是吧?”範墨元斜眼瞪她。

“聽上去你大哥好強啊,這種事遺傳吧,小尼姑,咱倆也試試,什麼二十四式,閨房四十八招?”周正摸摸鼻子一臉期待。

“我先閹了你,隻用一招,你要試試嗎?”範墨縈眼疾手快抓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惡狠狠道。

簡白珂是在滿屋子煎雞蛋的香味兒中醒過來的,懷孕後她的口味變得異常詭異,以前最討厭吃雞蛋,現在不管是水煮蛋茶葉蛋煎雞蛋雞蛋糕,全都愛吃得不行,還得控製著吃,範墨存一天隻給她吃一個,最多倆。

她披著他的襯衫,小心地先去衛生間檢查一番,範先生還是很體貼的,昨晚讓她很舒服,沒有任何不適,雖然他倒是很辛苦,忍得很累。

笑眯了眼睛,準媽媽小心翼翼下樓,果然,係著圍裙的範先生剛做好早飯,幫她拉開椅子。

“喂,昨晚說好的東西是什麼,別以為我睡著了就能賴賬!”

語氣不善,先夾了一口雞蛋放嘴裏,簡白珂想起來,還有正事。

範先生試圖顧左右而言他,不料在孕婦強大而可怕的攻勢下潰不成軍,隻得在書房裏的角落裏掏出一本書,裏麵夾著一張sd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