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裝飾牆是菱形的鏡子拚成的,她在其中看到了不修邊幅的自己,邋遢得很可怕。

難道是她這幅醜樣子讓康文淵審美疲勞了?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每天麵對這樣邋遢的女人,誰也不願意。

楚清妍火速衝進洗手間,沐浴更衣。

洗完澡,再噴上香水,穿上最襯她皮膚的正紅色羊毛大衣。

頭發也不再任由它呈雞窩狀,梳理得又順又滑,又光又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氣色不好,很容易解決。

雖然她已經好幾個月不曾碰觸化妝品,但用起來還是得心應手,不到十分鍾,一張慘白的臉就可以光彩照人了。

從豔陽當空一直等到日薄西山,康文淵還是沒有回來,電話也依然打不通。

楚清妍不想再這樣枯等下去,擰著提包出了門。

許久不曾自己一個人出門,站在電梯門口,她竟忘了按鍵。

電梯的數字跳過好幾次,她才想起,沒有人幫她按,隻能自己動手。

夜幕緩緩降臨,冬日特有的淩冽寒風呼嘯而來,刮得她瑟瑟發抖。

好冷,楚清妍搓著手,非常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冷意。

裹緊身上的大衣,她埋頭衝進了寒風。

偌大的城市,要藏匿一個康文淵是多麼的容易,她不知道他在哪裏,隻能去他的公司碰運氣。

楚清妍站在公交車站等車,一摸包才想起沒帶錢,又連忙回家去拿錢。

她剛到家,康文淵就回來了,但不是一個人。

站在他身後的女人楚清妍以前從未見過,妖豔美麗,第一眼就讓她想起了嗆口的辣椒。

楚清妍愣愣的看著那個女人。

這個時候他帶個女人回來是什麼意思,總不會又是蕭洛薇那種師妹吧?

康文淵看到容光煥發的楚清妍,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文淵,她就是你的前妻?”

那個女人親昵的挽起康文淵的手臂,看楚清妍的眼神,有幾分輕蔑與不屑,她儼然就是驕傲的勝利者,才有目空一切的本事。

楚清妍和康文淵還沒有離婚,她已經迫不及待用前妻這種悲涼的詞彙來稱呼楚清妍。

“嗯,你當她不存在就行了,過幾天她就會搬走!”

康文淵迅速的回神,反握住那個女人的手,連鞋也顧不得換,就迫不及待的拉她往客房走去。

楚清妍隻能盯著他們兩個緊挨著的背影,忍著心痛,大聲的說:“康文淵,我們談一談!”

“簽了離婚協議書再談,不簽不談!”

康文淵頭也不回的進了客房,隻在關門的刹那間,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砰”的一聲,客房的門被重重的關上,整個房子都在抖,楚清妍的身體也在抖。

“文淵,文淵……”才關上房門,女人的叫喊聲就傳了出來。

楚清妍現在才知道這房子的隔音效果竟然這麼差!

唔……光聽聲音就知道是如何不堪入目的一幕。

楚清妍氣勢洶洶的衝到書房門口,把所有的委屈和怒火都發泄到了實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