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1 / 2)

個男人,你撒下這個彌天大謊,不知廉恥的東西,你怎麼不去死!”

陸振華每一次動氣,就習慣性的揮鞭子抽人,可是這一次,他連看她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簡直恨不得從來沒有生過她。

文佩也邊哭泣邊說道:“依萍,你真的這樣做了,媽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你怎麼這樣糊塗啊!”

依萍隻覺得現在慘兮兮的,情人不要他,親人嫌棄她,連最好的朋友方瑜都在用責怪的眼神看著她,依萍一時間心如死灰,喃喃道:“好,我去死,死了幹淨。”文佩和方瑜自然要攔著她,病房裏又是一番哭鬧。

林峰目睹前司令家的這樣一場鬧劇後,繞是他向來堅硬也變得有些尷尬。如萍見離散場的時間還早,幹脆邀他出門走走,總不好讓人家陪著他們在那裏受罪。她也借機遠離那個不得安寧的病房。

說起來如萍也有幾分任性的,碰到了不喜歡的事,總會盡快地溜走,眼不見為淨。

本來陸家人要邀請林峰吃頓飯的,林峰又部隊臨時有事,被叫回去了。陸振華更覺得這是一個托詞,人家是看了場鬧劇之後,不相再和這家人摻和,他平生最要麵子,沒想到在以前的手上麵前丟了個大臉。對依萍更加不喜起來。陸振華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在如萍和爾豪的摻扶下,步履蹣跚地回家了。他在依萍幾日的住院其間,再也沒去醫院,也沒再問過一句。

王雪琴在家裏聽到了爾豪的複述,她有些後悔沒去湊熱鬧。她生平最愛看別人笑話,這可真是一場大戲,沒想到,一直囂張的依萍也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時候,這件事讓王雪琴開心了好幾天,在飯桌上,別人都能看到她的嘴角一直是翹著的。

依萍的事就此揭過後,王雪琴趁別人不在的時候,把如萍叫到房間裏談話:“你說實話,青陽那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哪有把孩子送來,父母就不聞不聞的?難道打算從此就養在我們家了?”

如萍知道該來的逃不掉,王雪琴能忍著好幾天才問這事,除了那個佩姨的事讓她煩心之外,小青陽也著實是個可人疼的孩子。還有就是,雪琴一直和陸家的三姨太沒什麼衝突,一個是翰林家的小姐體弱多病又深簡出,一個是最後進門戲子出身,兩人可能連話都沒說過幾句,也沒什麼共同語言。三姨太早早就去逝了,爾卓又上學不怎麼進內宅,他們沒有利益衝突,不然的話,換了別人雪琴也不會這麼淡定了。

如萍撿些能說的說了,說爾卓夫妻都是忙起來沒日沒夜的,小孩完全由保姆帶著,這樣還不如接過來養,能討得老爺子歡心,家裏有小孩的聲音也熱鬧些。

如萍還特地拿出一個裝著錢的信封交給雪琴,說這是七嫂孝敬父母的,以後還會寄撫養費來,讓雪琴收著。其實慕華給的錢她一分沒要,這是她從自己戶頭裏取出來的。

雪琴的性子一時難改,也改不了。如萍不能讓小青陽因為錢的事,在陸家遭白眼兒。

雪琴打開信封一看,深吸了口氣,裏麵都是整百的大票,厚厚的一疊,足有七八十張吧。她目光一轉,看來爾卓這些年混得還不錯,而且也沒有忘了老父和陸家。這樣王雪琴便不再說什麼了。她到不是非貪人家的錢,她是怕爾卓放個小的過來,為了日後分老爺子的家產,既然現在先說得清楚,他又不缺那點財產,那她就不追究什麼了,那個肉乎乎的孩子,她也是愛的。

陸振華把自己悶在房裏生悶氣,越想越覺得是傅文佩小家子氣,養不出德行出眾的女兒,到是一點也沒反省他自己。依萍這一次的舉動,真是把陸振華的所有愧疚憐惜都磨沒了。她為了一個男人,就想出這種損招,連累家裏老父母跟著擔驚受怕,還把自己也搭了進去,在陸振華看來,這個女兒已經失去了讓他提攜的必要,她愛什麼就幹什麼去吧,他再也不要管了!

這件事過去了,陸家要迎來一個真正的大日子了,如萍和修文的訂婚宴。古時的定親講究六禮,現在新社會兒沒那麼多講究,而且修文的父母又不在國內,就隻邀請陸家的親友和兩人的的朋友同學聚一聚就好了。

如萍就這麼以為的,沒相屋準備工作去讓她憊於忙碌,選禮服做頭發,打飾品訂酒席。雪琴把她一腔的熱情都投在如萍身上,這是她孩子當中頭一份定下來的,而且找到的人家也不差。雪琴圍著如萍忙得團團轉,一天三頓的吃著燕窩的如萍真是有苦說不出,王雪琴卻堅持地認為,這樣能讓她的臉色更紅潤。

如萍自由慣了,被這樣緊迫盯人的對待弄出些脾氣來,跟王雪琴說這些是從來說不通的。和蔣修文一起出門的時候,忍不住抱怨了幾句,她有沒精打采地說:“早知道這樣麻煩,就先不訂婚了,把好好一個假期攪得慘不忍睹。”

她原本訂下計劃要看的一本也沒看完,晚上安靜的休息時間,又被小青陽占了去,用於遊戲和講故事。當然,她對這樣的互動活動也很衷愛。

以前她怕小孩不適應新環境,而且正趕上家裏最亂的幾天,所以她幹脆帶小孩同住一個房間。現在二樓的房間整理好了,一向聽話的小孩卻說什麼也不要走,晚上把他留在那裏,半夜他也會偷跑過來。如萍在試了三次之後,就舍不得孩子總半夜醒來。姑侄倆就一直一起住著,反正他又不占什麼地方,有時,早上醒來時,小青陽已經拱到了她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