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別急,先種下懷疑的種子(1 / 1)

父親大人說得真好。

衛璿掃一眼失魂落魄的杜崇明,心底發出一陣冷笑,毫不留戀的轉身,坐上了牛鼻子汽車。

頃刻,又想起什麼,拉開車窗,對著阿諾道:“阿諾,我在茶樓裏落了東西,我先走了,你記得幫我帶回家。”

留下阿諾,自然是還有事要她去做,可這話落在圍觀群眾的眼裏,就變成了傷心過度才魂不守舍的,衛璿也懶得解釋,升起車窗,那張美麗的臉蛋在眾人眼前逐漸模糊。

衛民一看衛璿這模樣,不免擔心,回頭惡狠狠瞪了眼杜重明,又看向不成器的衛月,沉聲道:“還不上車,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

衛月被吼的臉一陣一陣的發抖,苦著臉,邁著小碎步跟了上去。

牛鼻子汽車緩緩行駛,揚起一地的塵埃。

茶樓雅間,年輕男人站在窗邊,一頂鴨舌帽,遮住了他好看的輪廓,清沉的目光注視著遠走的汽車,薄涼的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他的手指間,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的溫度與氣息,甜而不膩,清香怡人。

“少爺,你還真猜對了,那位小姐的婢女啊,剛才就找了個說書先生,將剛才的事說成了段子呢。”

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了進來,也沒能分散男人的注意力,半晌,他才關上窗戶,淡淡的應了一聲。

衛公館,衛月幾乎是被衛民丟下車的,她忍著周圍下人異樣的眼神,一路唯唯諾諾跟在衛民的後麵。

“衛才,你給我出來。”

衛民心內窩火,但是對著侄女不好發作,一路強忍著,如今已經是達到頂峰了。

衛才和劉氏一道出來,就看到衛月瑟瑟縮縮跪站在一旁,而盛怒的衛民,眼底幾乎要噴火。

“大哥,這是怎麼了,月兒犯什麼錯了?”

衛才比衛民小幾歲,不同於衛民的強壯,衛才身材消瘦,文文弱弱,平淡的臉上透出幾分維諾模樣,一雙細長的眸子卻掩飾不住精明。

衛民也不廢話:“你女兒犯什麼錯我管不了,我就說你跟你媳婦,沒事少管閑事,多管管你們那兒子女兒。”

說罷,拉著衛璿就往外走,衛才在身後一臉茫然,我招誰惹誰了。

衛公館由三棟獨立的小洋樓組成,衛民帶著兩個兒子住一棟,衛才與一家人住一棟,還有一棟獨立的小洋樓,是留給衛璿的,小洋樓內有一處小院,古色古香,為璿平日就住在這裏。

“父親,您不要生氣了,我相信姐姐也是一時糊塗。”

衛民歎一口氣,想到那些人的議論聲,不免為女兒不平;“這事兒,若真是杜崇明那小子做的,我定叫他好看。”

衛家與杜家是世交,衛民當年經商失敗,還是杜家將他從火坑裏拉出來的,所以衛民是打心眼裏感激杜家,想要成全兩姓之好的。

可,衛民到底不是迂腐的人,比起兩姓之好,他更在意的是女兒的幸福。

這一點,衛璿前世被人汙蔑名譽之後,就通過驗證了。

“父親,有件事我想不通。那人明明糾纏的是姐姐,為何卻口口聲聲叫的是我的名字呢,這裏麵,會不會另有隱情?”

衛璿小聲提醒著衛民,她這個父親啊,一向忠厚實在,就是腦子轉不過來彎兒,所以前世才會被二叔一家以及杜家坑的那麼慘。

衛璿也深知這一點,才會特意吩咐人請來衛民,見證今日這場戲,她的目的,就是在衛民心裏埋下一粒懷疑的種子,他才會對二叔一家設防。

衛民垂眸沉思了下,突然,眼睛一睜,麵色陡然難看起來。

“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