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璿握著槍,麵上清清淡淡的,沒有一絲的緊張,在她對麵的衛月,卻是嚇尿了。
到底還隻是十七歲的姑娘,從小嬌生慣養的,就算是再有心計,可也抵不過人這麼真槍實彈的威脅啊。
“衛璿,你,你想幹什麼,你,不要衝動啊……”
衛月的聲音有些發抖,整個人也是抖著的,她看著衛璿眼中陰鬱的氣息,總覺得下一秒,這人就要殺了她。
這感覺,好可怕。
衛月“砰”的一下就給嚇跪了,其實,她與杜崇明挺相配的,骨子裏都是軟骨頭。
衛璿目光譏誚,冷冷看她一眼,卻是慢慢將槍收回,拾起一塊絹布,慢慢擦拭槍上的血跡。
槍是個好東西,隻是在大上海,她這樣沒有名頭的小姐,要想買到槍,卻是不那麼容易,所以,她可不想在衛月的身上浪費子彈。
衛月慘白的臉色慢慢緩和,再看一眼衛璿,覺得她依舊還是那個愚笨的,任由自己戲弄的妹妹,揚起了下巴。
似乎是也想要為自己扳回一局,衛月挑釁的說道:“衛璿,你想殺我,憑什麼,你敢開槍嗎?”
一個養在深閨裏的女子,難不成真敢殺人,衛月是不信的。
衛璿回頭看她一眼,慢慢將槍收回口袋,聽到一聲呼吸落下的聲音,衛月明顯的鬆了口氣,繼續挑釁。
“衛璿,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你故意害我?”
衛月不傻,若沒有衛璿送的那張票,她今天根本就不會出門,不出門,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想到今天所受的羞辱,衛月恨不得就要上前,撕開衛璿的假麵。
衛璿眼眸眨了眨,直接承認:“今日的事,的確是我設計的,不瞞你說,上一次,你被人騷擾,也是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衛月沉不住氣了,一個健步衝上前,就要來廝打衛璿,衛璿抬腳就往女人身上一踢。
踹倒了衛月,衛璿一腳就踩在衛月的胸口上,目光幽沉。
父兄剛才隻打了杜崇明,可這個罪魁禍首卻能安然無恙,衛璿自然是要先收點利息的。
“衛月啊,你口口聲聲說我算計你,可我卻覺得,你就是活該,明知杜崇明與我曾有婚約,還要心心念念來勾引他。”
目光掠過衛月鬆散的衣衫,眸底的譏諷更甚:“再說,我是送了你電影票,可親自脫衣伺候杜崇明的,可是你自己。”
衛月臉色一白,咬著唇,死死的瞪著衛璿,衛璿才不為所動,隻唏噓的道:“衛月,其實我真為你不值,你其實也沒那麼喜歡杜崇明吧,為了搶他,連自己的清白都不要,可人家怎麼做的,他跪在地上求我,也不肯要你,你說你這般倒貼又有什麼意思呢?”
衛月平日裏倒是挺伶牙俐齒的,可惜今日,倒真真是傷了心,麵對衛璿,竟然是一句話都無法反駁。
“你,你以為你又算的了什麼,杜崇明與你有婚約,卻不要你,衛璿,你一個退親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叫囂?”
衛月終於找回了一點可以打擊衛璿的地方,臉色崩的緊緊的看著衛璿。
衛璿笑了:“我與杜崇明,是我不要他,我擔心,他得病,早死……”
說到這裏,衛璿低低的笑出了聲,前世,杜重明活了23歲,也就是在與衛月婚後不到半年死的。
因為此事,衛月被婆家羞辱,被趕了出來,不過,衛月倒是個有手段的,聽說後來又再嫁了個富商。
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富商,那人背後的勢力很強,正是因為有他相助,衛璿在重回上海之後,又落入了衛月的手中。
想到那些被衛月囚禁的日子,衛璿望著衛月的眸底越發的冰冷。
因著這點兒先知,衛璿還蠻樂意看到,杜崇明與衛月配對的。
擺了擺手,衛璿不再與她廢話:“請吧,我親愛的堂姐,與其在這裏跟我鬥嘴,倒不如好好想想,回去怎麼跟二叔二嬸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