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崇明被這一嚇,再一次被推進了手術室。
眼看著,手術室的大門關上,杜太太一張臉,已經慘白如鬼魅。
她可憐的兒子啊,被衛家這些人害的太慘了。
看著站在病房門外,一臉坦然的衛璿,杜太太衝上前去,就要打人。
阿諾忙擋在衛璿麵前,仰起臉,一臉不好惹的姿態:“杜太太,你不要亂來。”
杜太太仗著人高馬大,上前就推阿諾,眼神更是死死的瞪著衛璿,絲毫不顧及現在是在哪裏,怒聲吼道。
“衛璿,你到底對我們家崇明做了什麼,你想怎麼樣,我們家崇明就是被你們衛家的一老一小給打進醫院的,這一次,我家崇明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衛璿,我要你,要你們衛家好看?”
杜太太的大嗓門,吼的整個樓層都聽到了,護士走了過來,雙手抱胸,看瘋子一般的看著杜太太。
那杜崇明,分明是自己暈血才暈過去的,關人家衛小姐什麼事。
真是不可理喻。
“哎,病房重地,你們不要在這裏吵。”
杜太太瞪了那護士一眼,眼神一瞥衛璿:“你,我跟你談談。”
她倒是要看看,這麼個小姑娘,能翻出些什麼浪花來。
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害的自己兒子受委屈。
“小姐?”阿諾依舊張開雙臂,擋在了衛璿與杜太太中間,小小的身子,與杜太太完成不在同一層次。
“放心,我跟杜阿姨說說話,免得杜阿姨對我有誤會。”
衛璿對阿諾投了個安慰的眼神,杜太太雖然牛高馬大的,可真要動起手來,卻未必是衛璿的對手。
衛璿讓了一步,將杜太太請進了病房,自己則先將屋內窗戶打開。
杜太太本就不是個心思細的人,此刻又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自然顧不上衛璿的小動作了。
“衛璿,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崇明的事,是不是你搞得鬼?”
衛璿迎麵對上杜太太怨毒的目光,嬌俏一笑:“我害杜崇明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說的是哪件事?”
“當然是崇明剛才暈倒的事啊。”杜太太突然猛一拍腦袋:“你什麼意思,你說你不止害了我兒子一次?”
看杜太太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衛璿屋內搖搖頭,難怪,那杜崇明的榆木腦袋是打不開的,原來是隨了娘的。
衛璿嬌嬌軟軟的點點頭,麵上帶著莫名的笑意。
杜太太一看這模樣,瞬間怒了,她龐大的身子,一蹦便蹦躂到衛璿麵前,張開雙手,就要廝打衛璿。
隻是,她以為的衛璿是個嬌弱小姑娘,可實際上,衛璿一個利落的閃身,伸手推了一把桌子,橫在杜太太麵前。
杜太太到底是身子笨拙,那桌子恰好打中她腹部,她一揚手,就要掀開桌子,衛璿則抬腳,在杜太太腳下一擋,杜太太笨拙的身子,嘩啦一聲,便撲倒了桌子上。
連卓帶人,一並滾了下去,杜太太摔的好不狼狽,咬牙切齒看了眼衛璿,顧不得揉揉摔痛的地方,一把拾起僅存的桌角,朝牆角一丟。
牆角的花瓶碎了,玻璃渣子掉了一地。杜太太罵罵咧咧:“好你個衛璿,我是你的長輩,你竟然敢跟我動手,不得了了,我就要去巡捕房告發你,我要讓你去坐牢。”
杜太太扳過摔爛的桌子,用蠻力卸下了一隻桌腿,拿著這個就當作兵器,笨拙的身子,追著衛璿。
衛璿靈巧的閃身,也不還手,隻是不住的在房內踱步,哪怕她看起來如此氣定神閑,這杜太太就是打不到她。
衛璿一個閃身,站到了碎玻璃渣子前麵,杜太太此時已經追的上氣不接下氣了,她一張臉脹的通紅,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看到衛璿站在那不動了,杜太太眼睛一亮,就拿著武器追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