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霖軒看著她亮晶晶的眼,實在是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他瞧著離他的臂彎隻有半尺之遙的小女人,唇邊還留著她身上的馨香,心念一動,隻是別有深意的看著她:“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談?”
他語氣有些慵懶,若是換做別人,衛可不敢跟著人走,不過,即使心內總是盤算著要如何疏遠他,可衛璿卻是明白,現在能幫助衛家的人,隻有他。
她信任他,這一點,毋庸置疑。
“好。”一聲“好”,她說的利落。
路霖軒靜默的看著她。倏地沉沉的笑了。
衛璿啊,都說了你口是心非了,嘴上如何冷漠,可心內到底還是對自己有幾分信任的。
他認識衛璿的時間不久,卻也知道她心思並不複雜,若是不信自己,她今日根本就不會接下這句話。
路霖軒帶著衛璿,坐上了自己的車。
牛鼻子汽車,很快便甩開了後麵追來的人。
衛民與衛玨從茶樓出來,二人臉上,表情莫辯。
雖是如願以償解除了與萬家的合作,可他們要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大的。
“父親,你剛剛是不是太較真了,那萬家的人,可是錙銖必較,咱們今日與他們撕破了臉麵,來日他們報複怎麼辦?”
直到,坐上自家的車,衛玨遊在九天之外的神誌,才稍稍恢複了些。
衛民睨了他一眼,眼中透出一種你還是太嫩的意味來:“你以為,咱們今天不撕破臉麵,那萬家的人就不會報複了?”
“可咱們不是答應給他五十萬了,這也算是花錢消災了。”
“花錢消災”衛民伸手點了一下衛玨那榆木腦袋:“就那些黑幫,你就是把整個心窩子掏給他,他都嫌棄你太血腥,衛玨,你腦子裏裝的都是漿糊嗎?”
“……”父親大人就是這麼簡單粗暴,衛玨一時竟無言反駁。
還說他腦子裏裝的是漿糊呢,這一次,二叔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來,也不見父親罰他。
衛玨幽幽看了眼父親,心內不滿。怎麼每一次都是自己來收拾這爛攤子。
忽然間,汽車停下了,衛玨感覺到,自己的手肘被人捅了一下:”下去給你妹妹帶盒雲片糕,你妹妹可喜歡了。“
衛玨看了眼長長的隊伍:“父親,我也喜歡吃。”衛民剛掏出錢來,聞言補了兩張票子:“你一個大男人,幹嘛跟妹妹搶零食?”
“那父親這是……?”
“去,再給你弟弟帶一盒,你自己就免了。”
衛玨:“……”都是同一個娘生的,差距怎麼就這麼明顯。
這廂,衛璿被帶到了一處小洋樓。
路霖軒看著她猶疑的神色,眉毛輕挑:“怎麼,不敢下車?”
透過車窗,衛璿靜靜看著這棟別致的小洋樓。
她記得,前世的時候,她與路霖軒回了上海,便是住在這裏,雖然,居住在此的時間並不長,可,那熟悉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還是讓她生出一種物是人非之感。
不過,看一眼前邊的路霖軒,衛璿冷冷勾了下唇角:“激將法對我沒用。”
路霖軒訕訕摸摸鼻子,還是這麼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