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清清楚楚的記得,被抓包之時,衛玨看自己那眼神,有震驚,有質疑,有失望。
那樣清澈的眸子,仿佛一下子就照進了她那陰暗的心,在被衛玨撞見偷情的那一刻,衛月心裏頭,除了慌張,還有些自慚形穢。
“剛才那個到底是什麼人?”被衛月拉著向外走的萬連年,猛然一回身,質問衛月。
其實,心裏忐忑不安的又何止衛月一人,跟有夫之婦偷情,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他萬連年麵上真是沒有半分光彩了。
萬連年雖一直是花名在外,可玩弄有夫之婦,與玩弄那些花季少女可不一樣,他與那些花季少女在一起,都可以坦然的說一聲是在談戀愛,反正,如今是民風相對開放的民國了,誰還管誰自由戀愛呢。
可與有夫之婦偷情,那就是人品問題了,他便是有八張嘴都解釋不清。
萬連年隻要一想到,那幾個經常在家主麵前狀告自己的囉嗦老頭子,頭皮就一陣發麻。
這個事情,他必須得盡早解決。
衛月雙手壓著胸口,一顆心因為剛才的巧遇怦怦跳的十分厲害:“那個人,是,是衛旋的哥哥。”
“衛璿?”猛然一聽到這個名字,萬年隻覺頭皮又是一陣發麻。
衛璿,又是衛璿!
這女人莫非是專門坑自己的不成,怎麼哪都有她?
好吧,即便今日撞見他們偷情的,不是衛璿本人,但萬連年心內,早已將衛玨與衛旋聯為一體了。
“月兒”萬連年抓住了衛月冰涼的小手:“我們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衛月訝異的抬眸,怔怔盯著萬連年半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敢保證,那個人不會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嗎?”
這是目前二人最為擔心的問題。
“不會的,衛玨與衛璿不同,他雖然是衛璿的哥哥,可是,他人很好,對我也是不錯的。我,我等會就回去找他,我去求他,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我相信,他會答應我的。”
到底是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幾年,即便是對大房一家恨之入骨,嫉妒的發狂,可衛月的嫉妒之心,大多數都隻放在了衛璿一個人身上。
她有時候甚至暗戳戳的希望為想去死,可衛月卻並沒有想過要害大房其他人的性命。
而萬連年的這個提議,無疑讓她心驚了驚,他怎麼能,那麼從容的說出殺人這樣的話呢。
“嗬,他又不是你親生哥哥,如今你們衛家的大房二房關係早已鬧僵了,難道你覺得你那個堂哥還會對你存有什麼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