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兒啊,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怕你聽到那些人亂說,心裏不開心。”杜蘭蘭白淨的小臉上做出無辜的神色,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呢?
衛璿嘴角挑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既然你怕我心裏不開心,不是更不應該在我麵前挑起這些令我犯惡心的話題嗎?”
前世,杜家的人,做了那麼多對不起衛家的事,衛璿隻要一見到他們,就會想起,他們這些人也是間接殺死自己父親的凶手,她怎麼可能對敵人有個好臉色。
杜蘭蘭著實被懟得說不出話了,這衛璿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牙尖嘴利的了。
而且,衛璿看向自己的眼神,總讓杜蘭蘭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杜蘭蘭不出,衛璿什麼地方變了,可這種變化讓她有些心顫。
原本,杜蘭蘭與衛璿並沒有什麼交集,可是今天,想到哥哥交代給自己的任務,杜蘭蘭卻有些遲疑起來。
若是衛璿還是以前的衛璿,她自然樂意為哥哥效力,可是,今天的衛璿給她的感覺很奇怪。
思襯間,開宴的時間到了。
杜蘭蘭瞧著衛璿先自己一步離開,背影在和煦的微風中嫋嫋婷婷,杏粉色的連衣裙襯得她人比花嬌,還有她方才靠近她時,看到她身上的配飾,每一樣都是精美無比,杜蘭蘭突然就有些嫉妒。
同樣都是世家女子,憑什麼衛璿的穿著打扮,就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呢。
賓客名單是早已擬定好的,大廳內是為杜衛兩家的親朋好友的座位,多為長輩,這樣呢,方便各位長輩交談之際,又免去了他們爬樓的麻煩。
而二樓,則主要是杜崇明的一些好友,將一些年輕的賓客聚集在一處。
衛璿的座位自然是設在二樓,一間小屋,擺放著一張大圓桌,當她在自己座位上坐定,環眼一顧四周,才發現自己被杜家人給包圍了。
“璿兒啊,好巧啊。”杜蘭蘭坐在她旁邊笑得燦爛。
巧,衛璿冷笑,杜家難道不是故意這麼安排的嗎?這個區域坐的都是杜家的親戚,她什麼時候成了杜家的親戚了?
“我聽說這次的座位是你負責安排的,我們怎麼坐,你不是應該早就知道了嗎?”
杜蘭蘭本隻想客套一句,沒承想還真有人跟著幾句客套話計較上了,隻得訕笑著道:”這座位是我安排的,可我也記不住每個人的座位啊。”
言下之意,衛璿坐在這裏可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是啊,你連自己的座位都記不住呢,更別說是記住我坐在哪裏了。”衛璿懶洋洋靠在椅背上,不鹹不淡的嘲諷。
安排座位的人不多留意一下自己身邊的情況,誰信?
杜蘭蘭不說話了,無奈衝桌上其他人笑笑,無言間盡是委屈。
桌上的其他客人,也就是杜蘭蘭的那些表堂兄弟們,這下可看不過去了。
“衛璿,蘭蘭也是一片好,你這麼咄咄逼人,像什麼樣子?”說話的是杜崇明的堂弟,也是杜蘭蘭的親哥哥,他們這一房是依附著杜寒山生活的,自然是為杜寒山一家馬首是瞻。
“哥哥,算了,璿兒她隻是心情不好。”有哥哥撐腰,杜蘭蘭這下裝起了好人。
“是啊,我的確心情不好,我作為客人碰到你們這幫無理的主人家,當真是給不出你們什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