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衛璿一時間亂了心跳?
被子還半蓋著那人的身子,他不耐煩的一腳踢開。
還未待衛璿有所回應,那人的身子便壓了過來,他清沉的呼吸直直落在衛璿的臉上。
“你幹什麼,讓開。”衛璿壓低了嗓音怒吼,隻是此時她卻不能動,她的手腕,已被路霖軒緊緊的扣住。
她掙紮了一下,卻又掙脫不開,一張臉憋得通紅,隻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瞪著他。
籠罩在月光下,男人的五官清澈又深沉,仿佛看清了衛璿的思緒,路霖軒皺了皺眉頭,薄唇輕抿。
明亮月光下,女孩白皙的雙頰在月色熏染下染著絲絲酡紅,黑眸裏帶著局促還有幾分揣測與慍怒。
看著,便讓人愛不釋手。
隻是,想到她此時對自己的抵抗程度,路霖軒不敢冒這個險。正如他自己所說,他希望等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最後,路霖軒的手落在衛璿的頭頂,摸了摸她細軟的發絲:“緊張什麼?”他輕笑一聲:“我隻不過是想說聲謝謝。”
說話的間隙,他已經放鬆了對她的鉗製,衛璿趁著這個間隙,一個翻身抬腳一踹,便將男人踹下了床。
陸路霖軒跌落在地,不見絲毫狼狽,反倒透出一絲慵懶,清潤的視線從她臉上緩緩移開,嗓音比平日溫和了些許:“很晚了,我回去了。”
他太了解她,他再不走,隻怕衛璿要跟他打上一架了。
這不好,他可從來不欺負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衛璿別過臉去,已經不想搭理他了。
路霖軒輕嗬了一聲,倒覺得心內是無比的舒暢。
以往那幾年,每到母親的忌日,他總是徹夜難眠,心裏頭思念母親思念的緊。
而今日,路霖軒想,他可以睡上一個安心覺了,因為,他喜歡上的人,母親一定會喜歡,那是特別的緣分。
趕回家去的路九爺,美美的睡上了一覺,而衛璿,周旋一日之後,也忍不住沉沉睡去。
但是,在與他們相距不遠的杜公館內,卻依舊是雞飛狗跳。
這一夜杜公館的人,個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們的危機到了。
杜岐山是在第二日清晨,便頂著兩個青黑的眼圈出現在了衛民的麵前。
衛民原本還睡眼惺忪的,猛然一瞧見杜岐山眼睛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驚得一屁股從床上坐了起來,腳朝後蹬了蹬,擰著眉問道:“這大清早的你跑來做什麼?”
若不是清晨的陽光照向了屋內,他都要懷疑,自己看到的不是人而是鬼魅了。
杜岐山吸了吸鼻子,難得的沒有與他鬥嘴,隻暗自咬了咬牙:“兄弟,我今天是來找你幫忙的。”
衛民眼眸一睜,瞌睡全沒了,想著昨晚1璿兒還告誡自己,若是今日有人來找自己幫忙,自己一定要拒絕。
所以,這次其實是杜岐山自己撞槍口上了嗎?
衛民試探著問道:“杜兄弟不是要借錢吧?”
杜岐山精明的眸子一亮,連連點頭:“對,我就是要向衛兄弟借點錢周轉一下。”
杜岐山說得誠懇,可衛民眼皮子卻突突直跳。他隻覺得這事來得太突然了。
“杜兄好好的,借錢周轉做什麼?”
衛民才剛剛睡醒,自然不知道杜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可他瞧著杜岐山那模樣,確實緊張。
“杜兄,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得先跟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