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出這番話來,確實令人始料未及,杜岐山有些懷疑衛璿的用意,但杜家二叔又被她那句不予計較說的動了心。
因為,從那一天王處長來杜家詢問過土匪勾結一事之後,杜蘭蘭的表現就很奇怪。
今日更是叫來了混混,試圖威脅衛璿,這足以證明,杜蘭蘭心裏是有鬼的。
隻怕,杜蘭蘭當真是與土匪勾結過,如今才會這麼慌不擇路。
杜家二叔雖是惱怒杜蘭蘭的擅作主張,可是事情終究已經到了這一步,更何況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也舍不得她受委屈了。
若真是被查出來杜蘭蘭與土匪勾結,那是免不得是要受牢獄之災的。
這樣,杜蘭蘭以後就從申城的貴族千金裏除了名,別說找個好歸宿了,怕是連好好生活都不能。
杜家二叔不懂生意上的事兒,也並不覺得,一個衛家有多麼了不得的,斷了聯係便斷了聯係,杜家好歹在申城也是名門世家,割斷了與衛家的合作,難不成,還沒有其他企業來找杜家合作了。
不過這些,杜家二叔也隻能在心裏想想,杜家真正做主的人是杜岐山。
老謀深算的杜岐山,想事情可不會像杜家二叔一樣死腦筋,立馬就站了出來否決:“璿兒說什麼呢?這件事情,杜蘭蘭縱然是做錯了,她讓他跟你道歉,你想怎麼懲罰她便怎麼懲罰她,可讓兩家斷交,這未免有些過分了。”
衛璿別憋嘴:“我被杜蘭蘭這一恐嚇,恐怕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獨自出門了,我這次受到的驚嚇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就想看看杜家誠意到底如何。
我原隻不過是想要與杜家徹底隔絕開來,以免得自己再陷入危險之中,可杜伯父口口聲聲說自己有誠意,卻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若,反過來指責我,那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杜家,不是先出手對付於我,我能被嚇到如今這樣草木皆兵嗎?
我並未追究杜家的責任,便已經是念及兩家幾十年的情誼了。可是杜家自己不珍惜,我們杜衛兩家的世交情誼,剛才也口口聲聲說要斷交,如今自己理虧了,反倒與我講起了情意到的,依我看,杜家根本就沒有誠心道歉的意思,反倒是利用情義道德來裹挾於我。
杜伯父既然覺得我過分,那麼,我也學著杜家的做派,讓杜伯父三天兩頭被土匪劫持一下,三天兩頭被混混來威脅一下可行?”
衛璿話一落,她身後,從老到小三父子連連點頭,那團結一致的勁頭,看得杜岐山心內一寒。
這事本來就是他們不占理,可不過是兩個女兒家小打小鬧的事兒,怎麼就扯到斷交這上了呢?
杜岐山還不想放跑衛家這棵大樹。衛家這些年發展多好了,衛民在商場上的名聲,也比自己強得多。
老師說,杜家這些年,雖然攬了不少錢,可到底還是底蘊不足啊,若徹底與衛家斷交,於他們並無多大益處。杜岐山私心不想於此。
衛璿靜靜的看著杜岐山,心內也是無語,若不是這人天天在他人麵前念叨著自己當年對於衛家有接濟之恩,他們若是貿然與杜家斷交,雖然是可以在將來杜家事發之時及時止損,可又難免會有不明事理的人,借這件事情來打擊父親。
衛璿自己,對於名譽這等身外事,態度是可有可無,不過,父親的形象卻是代表了衛氏企業的形象,父親的形象不能毀,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杜岐山自己主動衛家斷交。
眼下他們占理,她就得步步緊逼,逼的杜岐山承認,杜衛兩家斷絕關係。
“當然了,我之前也聽說過杜家與衛家,其實這兩年並沒有什麼生意上的合作了,所以斷交呢,主要是出了我心裏這口惡氣,因為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想再見到杜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