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人一套說辭,現場還真是混亂。
警察處長狐疑看了一眼眾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衛璿上前道:“王處長,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我們已經就杜蘭蘭威脅我一事達成了和解,和解的結果就是,隻要將杜蘭蘭在這外麵關上一夜,我們杜家便不再計較杜蘭蘭威脅我一事,隻是,杜蘭蘭勾結山匪一事事關重大,不是我們兩家私下和解就能解決得了的,我也不敢妨礙公務,那王處長您看……”
她一句事關重大,就輕飄飄割斷了自己與此事的聯係杜岐山沒想到,衛璿竟然還有這一招,當下隻剩下了怒瞪著她的力氣了。
王處長眼眸一轉,從善如流的道:“既然你們已經叫就杜蘭蘭威脅你一事達成和解,那本處長自然不會再過多追究,但勾結山匪一事,還是要請杜小姐回去做個證明,這樣吧,本處長也給杜家一個麵子,明日清晨,杜先生最好親自將杜小姐送過來,若是杜小姐並未與土匪勾結,本處長自當,還她一個公道。”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該賠的都賠了,該道歉的也道歉了,然後杜蘭蘭還是擺脫不了入獄的命運,哪裏有這麼欺負人的。
“不測,你們衛家也太不講道理了,合著你們鬧了這麼一出,還是要置我這侄女兒於死地嘛。”
王處長看一眼怒氣衝天的杜岐山,淡笑:“這話怎麼說的,這是警察處與杜小姐的事,你們和衛家的事已經解決了。”
衛璿在一旁,隻樂得點頭杜家人再一次氣急,合著找茬的還能分兩撥。他他們氣急之下,硬是找不到話來反駁。
這一次,杜蘭蘭終於知道衛璿是來真的,她是真的想要毀了自己。
憑什麼她被關了一夜,還要被送到監獄裏去。
她的確是與衛月有過勾結,可是聯係土匪一事根本就不是她所為。
是衛月,一切都是衛月做的。
又羞又憤,此時的杜蘭蘭憋著一口氣衝到了衛璿的麵前,衛璿淡淡衝她一笑。
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杜蘭蘭真的是被氣的不輕兒,衛璿那一笑,簡直就擊垮了她的最後一根稻草,一口鮮甜湧上了喉頭,杜蘭蘭吐出一口血來,當即暈了過去。
“蘭蘭!”伴隨著杜家二叔的一聲痛呼,人群再一次鬧騰起來。
衛民看了一眼路霖軒,主動走過來拍了拍路霖軒的肩膀:“路小弟,改天我請你喝酒,記住一定要來啊。”
衛民表達謝意的最好方式,就是請對方喝一頓。
路霖軒看著他真誠的眼,點了點頭。
衛民這才放心的往回走,衛璿落在了衛衛民的身後,才剛剛走了兩步,抬眸卻見前方,有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今日之事,多謝了。”衛璿道
路霖軒卻隻是笑:“我沒有做什麼,隻是純粹看了場熱鬧。”
從頭到尾都是衛璿一手策劃的,而他唯一做的就是,讓杜家敗得更狼狽一點。
這還真是讓人羞愧呀。
他的女人太強,他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
出神之際,路霖軒聽得衛璿含笑的婉轉嗓音:“這樣吧,等我們擊垮了杜家,我請你和我父親吃飯。”
路霖軒揚了揚眉,心頭一陣悸動。
她對他有所改觀了,竟然主動邀請他吃飯。
激動之餘,路九爺那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似得:“那我就等著你。”
言罷,又覺得自己這般實在是有失風度,於是,路霖軒挺了挺,本就筆直的身子點點頭,神色溫和道:“回去吧。”
他看著衛璿的背影,消失於夜色中,眉眼中是似笑非笑。
衛生差一抬了抬眼眸,隻覺得陸林軒這笑容之中似乎有說不出的聲音。
要向心中困惑,他跟上了父親的腳步。
阿大站在自家少爺身後,輕咳一聲:“少爺,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