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杜蘭蘭也是夠倒黴悲催的了。
那一夜,她被杜家的人在門外關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發高燒都開始說胡話了。
就這樣的情況,杜家也不可能,真將她送到警察處去。於是,杜蘭蘭好歹在家裏休息了兩天。
情況才剛好點,警察處長便找上了門來。無奈之下,杜家隻得將杜蘭蘭送走了事。
雖然說,警察處那邊還是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杜蘭蘭與土匪勾結,可是,要想讓一個人被多關幾天,對於警察處長來說,豈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所以自作孽不可活的杜蘭蘭,便被關進了監獄裏,與之前那兩個丫鬟關在了一起。
那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三個女人一台戲,她們那間監獄可謂是整個牢房裏最為熱鬧的一件了。
其實說實話,杜岐山還是有點兒憐惜這個侄女的,好歹也叫了他十幾年的伯父啊。
可是,剛聽到衛璿站在他麵前說這句話,杜岐山沒來由的,就覺一陣惱怒,現在在這兒裝什麼好人,杜蘭蘭會變成這樣,還不就是她害的。
難不成,他杜家是沒錢沒勢,救不出杜蘭蘭,非要她衛家的人在這裏出頭。簡直看不起人。
杜岐山冷哼了一聲,不鹹不淡的道:“璿兒多慮了,這件事情我們杜家自有成算。”
衛璿笑了笑,反正她也不是真心想要放杜蘭蘭出來的,杜蘭蘭在監獄裏是死是活,可不關她的事,她出現在這裏,隻不過是要阻止喻正揚與杜岐山的對話。
喻正揚還什麼事情都不清楚,要是被杜岐山套去了話去,豈不打亂了她的計劃?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杜伯父了。”衛璿轉過頭來看一眼喻正揚:“這位少爺是不是撿到我的東西了?”
望著少女明媚的臉龐,喻正揚有一瞬間的失神。
阿諾在一旁輕輕咳了一聲,喻正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從口袋中掏出那個銀元:“這是姑娘的吧,還,還給你。”
“多謝這位少爺,我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不如我請你去對麵的小吃店吃東西。”
少女溫婉的一笑,靈動的模樣中又帶著些嬌俏,白衫青裙,烏黑的長發垂落至肩膀,明眸紅唇,仿佛帶著朝露的海棠花,又好似半睡半醒間一場美夢。
男子清俊的麵容頓時有些呆滯,這些年,他走過無數的地方,也見識過無數的美人,還從來沒有哪一個人,如眼前的少女一般,單單看一眼,便能讓他泥足深陷。
衛璿見他不說話,眉頭凝了下,手裏攥著銀元,飛快的走開。
喻正揚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抬腳就去追,杜岐山冷眼看著這一幕,忙招呼下人,跟著他們。
他總覺得,衛璿出現在這裏不是什麼好事。
衛璿當真是走到了對麵的一間小店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喻正揚其實生怕她就這麼離開,畢竟,他沒來得及跟她說上兩句話呢。
見她坐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在他她對麵坐下。
衛璿淡淡看他一眼:“你吃點什麼?”
她說話時模樣輕鬆又自然,並沒有陌生人之間的那些拘束。
喻正陽揚心下暗喜,覺得這也是他們之間的一種默契。
“客隨主便,我聽你的。”喻正揚雖是笑著說道,可臉上的紅暈,卻是暗示了他此刻的緊張。
衛璿看了一眼門外,走到了櫃台前,找老板要了紙筆。
她方才已經觀察過了,杜岐山派來的人正在門外麵觀望著,不過,阿諾就擋住了他的視線,所以從男人的角度看過來,衛璿隻是站在櫃台前與老板交流了幾句,並沒有什麼異樣。
很快,一份盛著雲片糕的碗碟,便送到了喻正揚的麵前。
喻正揚看一眼對麵的女子,便見她朝他眨了眨眼,喻正揚一低頭,便見碗碟內,有一張紙條,上麵書寫一行字:“杜家在賣假貨。”
他抬眸,詫異的看著衛璿,這些事情,她又是如何知道的,而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他的心裏有太多的疑惑,而對麵的女子卻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她朝門外指了指,喻正揚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就見門外有一個人探頭探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