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此時頭發是散開的,臉頰高高腫起,還掛著血痕,模樣看起來極為淒慘。
胡美蘭看著這樣的女兒,一顆心都揪了起來,抱著女兒喊道:“月兒,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是誰打的你?”
衛月往胡美蘭懷裏說鑽了鑽,一會兒已經是淚流滿麵了。抬眸,淚眼汪汪的眼睛看向了杜太太:“是她!”
胡美蘭看向杜太太,這個女人一向跋扈,她先前也在她這裏受了不少氣。
可現在,這個女人也太過分了,杜家如今都成這樣了,她竟然還有臉來鬧事?
“來人,把這個瘋婆子給我拖出去。”
胡美蘭指著杜太太,而她的不留情麵,頓時讓杜太太怒意衝天。
“衛月本來就是我們杜家的人,杜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盡然絲毫不理會,反倒是自己躲在這兒享清福,她哪裏盡到了什麼為人妻的本分?”
杜太太冷冷的道:“我就是打她,那也是她該的。”
若是以往,胡美蘭在杜太太的麵前,或許還要忍氣吞聲幾分。
可是現在的杜家,隻不過是一個破落豪門,她和需忍氣吞聲,當下便反唇相譏:“杜太太你不也是為人妻的,杜岐山出了那麼大的事兒,你就一點都不知情,現在杜家出事兒了,你又找上了我們家衛月,告訴你,杜家如今落難,你最應該檢討的人就是你自己。”
“你!”杜太太本就不是巧言善辯之人,又因為當下已經是氣急了,腦海裏竟然想不出半點兒狡辯的話。
而胡美蘭撇了撇嘴角,隻覺得痛快,這個女人。從衛月與杜崇明的親事定下來之後,她就一直看不上他們衛月,儼然衛月高攀了他們家一樣,甚至還為了十五萬塊錢,竟然把月兒趕出家門。
可是現在怎麼樣,他們家遭報應了吧。
胡美蘭冷冷地看著杜太太:“告訴你,我現在就讓我們在我們家月兒和杜崇明離婚,從今天開始,咱們量價齊升,沒有任何一點關係,要是你再敢動手,我就去報警。”
她已經和衛才商量過了,如今,杜崇明入獄的由頭是殺人未遂,但是後續,杜岐山的黑曆史肯定還會扒出來的,杜岐山做的惡事,也會一樁樁被定罪。
到時候,杜家肯定是沒落了,他們現在離婚,外人見了,保不齊還要說一聲他們是深明大義,不與殺人犯家庭聯姻,若是等杜家的企業出事,徹底沒落,衛月與杜崇明再離婚,就要被人冠上一個落井下石的名頭了。
所以,離婚,現在就要離。
“反正,你不是想念你們家杜岐山嗎?那我就讓你去牢裏,和他團圓去。”
胡美蘭激怒杜太太,就是為了讓衛月火速離婚,
如今事態緊急,他們要爭取時間。
胡美蘭說完,再也不給杜太太留半分情麵,招呼著丫鬟婆子將杜太太轟了出去。
“各位街坊,大家都看看,杜家上門來欺辱我的女兒,實在是可惡至極,我們家就這麼一個女兒,寧願讓她在家中,哪怕是清貧一點,也不能讓她去受別人的氣,所以,我們家衛月決定與杜崇明離婚,這個人,以後也不要再出現在我們家。”
胡美蘭很清楚,此時杜太太跑到衛家來打人,本來就不占理,她這麼一說,眾人指責的目光便是紛紛看向了杜太太。
此時的杜太太,站在衛公館門外,捂著臉,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爭,她是爭不贏的,打,也打不贏。
風風光光路大帥大半輩子,沒想到,一夕落魄,竟然是被人當成狗一般的趕出來。
可她能怎麼辦?如今,再也沒有人能為她撐腰了。
她披頭散發,已經顧不得形象了,一屁股坐下來,天大的事兒,都得先哭上一場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