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縱然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劃了這一場局,到頭來,竟然被自己的親信當場指證。
她怒目瞪著那丫鬟。眸中厲色仿佛要殺人一般。
不過,衛月卻是沒有說話,此時,她說什麼,在眾人眼中都隻不過是辯解。
倒是胡美蘭,在事情敗露的第一時間,衝上前去,揪住那丫鬟,一個巴掌便狠狠扇在了她的臉上。
“讓你胡說,讓你胡說,我女兒怎麼會害人,衛家是她的家,她怎麼會害她的家人……”
胡美蘭說了常常一段話,憤慨之中的話語,有時總有些混亂,但胡美蘭的這些話,分明就是說給眾人聽得。
衛璿冷笑著看她,二房的人何時又將他們大房的人當成是家人,不過是把他們當成是墊腳石罷了。
前世,家破人亡的慘狀,曆曆在目,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們。
耳畔,清脆的巴掌聲不絕,不過一會兒,那小丫鬟的臉上已經腫得老高,胡美蘭是在用這樣的方式,讓那丫鬟改口。
衛璿冷冷看了眼幾乎已經騎在那小丫鬟身上的胡美蘭,上前,一把抓住了胡美蘭的肩膀。
胡美蘭一驚,瞪眼看這著衛璿,還未來得及吼她,便被衛璿一把推開。
胡美蘭縱然是措不及防,跌倒在地,冷聲開口道:“衛璿,你竟然敢打我?”
衛璿瞥她一眼,沒什麼耐性的道:“我怎生打你了,分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還賴上我了?”
她嘴角輕輕一勾,隱隱有一抹嘲諷的笑意,別人隻看到她是拉了胡美蘭一把,又看不到她推她。
胡美蘭要用這個發難,根本就沒由頭。
胡美蘭麵色一變,還未開口,就聽衛玨溫潤嗓音傳來:“是啊,二嬸,阿璿隻是提醒你一下,這丫鬟縱然不聽話,可你若把她給打死了,事情鬧大了不說,我們也不能洞悉今日下毒事件的真相了。”
一句話點出了胡美蘭的打算,這廂,被懟得無言的胡美蘭臉色詭異變換著。
衛才沉了沉眼瞼,不悅道:“你二嬸隻不過是看不下去這丫鬟胡亂攀咬,才會激動了些。”
衛玨笑笑:“二嬸激動無可厚非,不過還是要注意點分寸。”
胡美蘭隔空翻了個白眼,該死,她怎麼覺得,這大房的人好像一個個都變得難對付了。
衛瑾站在一旁,沒有幫腔,而是給衛月使了個眼色,今日這事,是衛月一個人鬧出來的,逆序由她來收拾。
如今證據確鑿,大房的人早就已經知曉是誰做的,隻是,他們尚且顧念一絲舊情。
如今,衛月有孕在身,她主動去認罪,大方的人不會過多刁難,可若是再讓胡美蘭與衛才說下去,定會惹惱大房,到時候,說不定會私會大房與二房的最後一絲聯係。
衛瑾很是理解衛民的心思,眼神暗含警告看向了衛月。
衛月咬著牙,壓抑著眼裏的那一抹不甘之色,上前,淚眼婆娑看向衛民。
“大伯,真的不是我,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食物相克的原理,我之前吩咐廚房換菜譜,不過是因為自己有孕在身,嘴饞了,可是,我隻是無心之失,並未想過要害二哥哥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