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微光射進窗戶,罩在床榻上女子白皙的麵容上。
屋內安安靜靜的,雖然陳設簡陋,卻透出一種淡淡的清香來。
路霖軒坐在床榻邊上,眸光沉沉落在衛璿睡顏之上。
她有著一雙令人心動的眼眸,清澈又靈動,而當她閉上眼時,也絲毫不折損她的美。
濃密卷翹的睫毛似星光熠熠,小巧而挺直的鼻梁帶著點倔強,粉唇輕輕蠕動,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兒。
路霖軒輕輕笑著,眉眼之中一片柔軟。
突而,躺在床上的人兒動了下,一隻手從被窩內伸出,又翻了個身。
“連睡覺都不老實。”床榻邊上的路霖軒,眼裏閃過一抹寵溺,抓著那隻不老實的手。
突而,他眼神一凝,手腕上長長的一道傷口,刺痛了他的眼。
怎麼會這樣?
傷口根本沒經過任何處理,在白皙的手腕上,顯得觸目驚心。
路霖軒快步起身,拿來了醫藥箱,又叫來顧四為她處理傷口。
衛璿受傷顯然時間不短了,幾乎不出血了,就是猩紅外翻著,看著觸目驚心。
路霖軒一看就知道是刀傷,豎下來深深的一刀。
心頭已經將敵軍罵了幾百遍了。
這該死的軍閥掠奪。
而顧四,利落的開始為衛璿的傷口進行縫合。
帶著手套的手穿梭於衛璿的手腕處,因為注射了麻醉的關係,衛璿並沒有醒。
可,路霖軒在一旁看著,卻隻覺心驚肉跳。
那些針,比紮在自己身上還要疼。
連帶著,對於顧四那一套無比標準的手法都有了意見:“顧四,你就不能溫柔點。”
顧四心頭翻了個白眼,已經不想說話了。
在路霖軒刀子一般的眼神之下,他已經很小心了。
反正,這會兒傷的是衛璿,無論他做什麼路霖軒都不會滿意,顧四很清楚好友的性子,處理好傷口之後,忙不迭的跑了。
衛璿依舊靜靜的躺著,路霖軒在一旁看著她,俯下身,壓抑又歡喜的親吻她的肌膚。
那些為了他受的傷,都在他的心上留下一道道強烈的印記。
衛璿隻感覺,身上癢癢的,麻醉藥的藥性慢慢退去,身上泛起一陣陣疼痛。
一睜開眼,就隻看到一個男人,頭埋在自己的手腕。
她身上傳來的癢感,正是男人虔誠而專注的親吻著自己的傷口。
衛璿心頭一顫,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呆呆的望著男人。
他的眼神,好深情,好矛盾,似要將她生吞入腹,又似她是那稀世的珍寶。
“你醒了?”
男人終於回過神來,瞥一眼衛璿,俊臉漲得通紅。
“……”衛璿嘴角抽了抽,現在來裝純情,是不是晚了點。
路林山顯然有些尷尬,低著頭,開始沒話找話,手上是怎麼上的?
衛璿輕描淡寫:“自己割的。”
路霖軒心頭一咯噔,眼中憐惜更甚:“是那天偷襲敵方陣營的時候弄的?”
“對。”
“你怎麼這麼傻?”責備的話語到了嘴邊,語氣卻是越來越弱。
路霖軒的低下頭,他有什麼理由來責怪她呢?她都是為了他呀。
“阿璿!”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如今解藥已經研製出來了,這兩天我會安排人送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