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的過程實在是太過血腥。
眼見著,蘇澤手底下的士兵緩緩走過來,饒是硬氣如如煙,也不由的嘴角抽搐。
她是知道,大帥府審訊人的手法有多變態,以往,她隻是聽聞,已然覺得駭人。
而如今,蘇澤,竟然要將那變態的法子用在自己的身上。
那簡直是生不如死。
她不能坐以待斃。
在蘇澤靠近之時,她從袖中滑下一把尖刀,眸光一寒,目標卻是直指衛璿。
她聰明的很,知道自己是打不過蘇澤的,自然是能挑這其中最弱的人下手。
當然,最好的對象是蘇老太太,可是,誰叫衛璿壞了她的好事呢,她恨衛璿入骨。
衛璿離她很近,匕首直直刺向衛璿之時,眾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
蘇澤一驚,還沒來得及攔住她,卻見衛璿側過身,隨手拿起一旁的鐵鉤。
隻聽“哐當”一聲,如煙手裏的匕首被打落。
蘇澤讚歎之餘,已然飛起一腳,將如煙踢出幾米遠。
如煙嘴角溢出鮮血,全身疼痛,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隻一雙眼,惡狠狠瞪著衛璿。
“把她給我帶下去,好好審問。”
衛璿冷然望著如煙的背影,眸光微寒。
澤表哥的審訊手法那是相當慘烈,就是不知道,這個如煙能撐到什麼時候。
在如煙被待下去審訊的時候,衛璿靜靜陪著蘇老太太,站在一旁,不過眼神,卻是不著痕跡的打量起屋內眾人。
蘇家的人,全都在這兒了。
如煙遲遲不肯招供,會不會是因為,指使她下毒暗害老太太的人,就在這其中呢。
衛璿悄悄打量著,舅舅舅母目露焦急之色,蘇婧兄妹兩滿臉寫著不耐煩。
倒是……倒是蘇平夫婦,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看不清他們二人麵上的表情,衛璿自然無法判斷他們二人是不是幕後的主使之人。
她頓了頓,目光轉而看向了門外。
一刻鍾過去,如煙已經支撐不下去了,拖著一副殘破的身子,被兩個侍衛帶了過來。
蘇澤麵無表情看著她;“招不招?”
“我招……”
如煙幾乎是咬著牙說這話,低著頭,伸手,指向了一處。
而她指向的方向,正是蘇平夫婦。
衛璿悄然打量蘇平,到這個時候,他依舊是半垂著頭,一張臉上看不出情緒。
倒是蘇平的夫人羅氏,率先站了出來,伸手指著如煙的鼻子:“如煙,你瞎說什麼,我家老爺待母親可是孝順有加,你怎麼能胡亂指證?”
如煙冷笑著看向自己跳出來的羅氏,突然轉了口:“誰說我指認的是他,我指的是你。”
蘇平這會兒,才從愕然之中抬起頭來,他望了眼如煙,又看了一眼羅氏。
眼眸滴溜溜的轉,一瞬間,表情可謂是變化多端。
羅氏這會兒,自己也慌了,她連聲道:“你在胡說什麼,我根本就沒指使過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