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喻先生的笑聲中,喻正揚徹底紅了臉。
實在是不好意思,麵對父親大人的揶揄的目光,他幾乎是逃回了書房。
書房中窗明幾淨,靜謐如常,窗外枝頭悅耳的鳥鳴聲,給這份寂靜平添了幾分熱鬧。
喻正揚其實並不是個性子毛躁的人,在外人麵前,他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這一次,他確實衝動了,可衝動過後,他非但沒覺得懊惱,內心深處反而還雀躍不已。
這雀躍使他幾乎隨著窗外鳥兒的鳴叫聲要哼起歌來,隻覺陽光明媚,風景無限好。
喻正揚來到書桌前,從抽屜裏取出一幅畫。
畫上的女子,雪膚烏發,明媚嬌俏。
他看著這幅畫,溫潤如玉的臉盤上,忍不住浮現出淺淺笑容了。
他想,他與她大概是上天注定的緣分,所以她才會,在他身陷危難之際,降臨他的身旁。
她或許隻當他是她救過的諸多人中的普通的一員,可他,卻更想以身相許。
喻先生看著平日裏老成持重的兒子,近日裏卻越發的不穩重了,
他笑了一聲,對身邊人道:“看樣子我得盡早將這些事情定下來了,別惹得我家這大少爺憋出相思病了。”
“大少爺這般人才,與衛家小姐,當真是男才女貌,這門親事真是極好的。”
喻先生聽了這話,心下卻不由一沉。
腦海中陡然越過,那一日,衛璿與路霖軒站在一起的場景。
衛璿與喻正揚站在一起,的確是男才女貌,可是她與路霖軒站在一起,那感覺卻更為和諧。
這門親事自然是極好的,就是不知道,那路九爺對衛家小姐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路霖軒是這門親事裏的一個變數。
喻先生沉下眼瞼,不管是為了不讓喻正揚憋出相思病來,還是擔憂路霖軒的橫加阻攔,這門親事,他們都需要盡快定下來了。
他得去找衛家老弟探探口風。
而喻正揚,說他憋出相思病,其實有些過了,不過這幾日,他心中七上八下倒是真的。
他從不相信一見鍾情,隻是奈何,那個少女,猶如仙子一般出現在他的眼前,她在那樣的時刻出現,占據了他所有視線,同時,她又有著那樣清麗脫俗的容貌。
說到底,喻正揚也隻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人。
若那一日從天而降救下他的少女是個母夜叉,他自然不會任由迤邐心思不斷發酵,最終生出求娶之意來。
而衛璿偏偏就是那樣湊巧,她出現的那一刻,不僅牢牢抓住了他的眼球,也吸引了他的心。
喻正揚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也不知道父親有沒有去找她的父親談話呢?
她是那樣一個心似玲瓏的人,她會答應嗎?
喻正揚又取出畫卷,看了一眼,心中想著,少女明媚容顏,眼中滿是期待。
當然,對於喻正揚父子的所作所為,路霖軒是全然不知。。
最近這幾日,他想的最多的事情便是打壓萬連年。
萬連年這個人竟然敢傷害衛璿,他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從江北回來後,諸如此類的打壓便接連不斷,而路霖軒的人也一直在暗中監視著萬年。
是以今日他有一個特別的發現。
衛公館內,安安靜靜的,衛民今日去赴約了,而衛玨則一心係於工作,年紀不大的衛琥,還在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