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年,眼神清澈,氣質更是清貴出塵。
王處長在警察處曆練多年,多年來,在各種犯罪分子浸淫之下,早已經練就得一雙慧眼。
當他看到衛玨,第一印象便是,錯了錯了,這樣的美少年,怎麼可能會是凶手?
雖然說他們這做警察的不能以貌取人,但是吧,有時候一個人的真實麵目,其實有很大一部分會展露在他的麵前上。
譬如,他曾經親手抓過的那些罪犯中,有些人麵相凶惡,有些人麵相陰鬱,但嫌少,就有人如眼前這個少年一般,溫潤如玉,眼神清澈而又坦坦蕩蕩。
王處長摸摸胡子,看一眼眾人:“你們說他是凶手,我看著不像啊,莫不是抓錯人了?”
衛玨抬起眼眸看著王處長,隻覺得這位長官才是真正的青天大老爺呀,隻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冤枉的了。
王處長看著那少年眼中亮晶晶的感激之意,又兀自笑了笑,對自己的判斷深信不疑。
就說嘛,這樣的少年郎,怎麼可能會殺人呢?自然是誤會。
哦,不對,他是警察處長,要根據事實講話,這個案子如何,還是要先斷一斷的。
而扣押著衛玨前來的一行人可就不樂意了,不滿的看著王處長:“你到底會不會斷案啊,叫你們這裏最大的官出來說話。”
王處長半眯著眼看一下麵前那尖嘴猴腮的男子。
從麵相上來說,這個人,更像是做壞事的人,因為,眼神陰狠貪婪。
他板起了臉:“我就是這裏最大的官,怎麼,本處長,還不能給你們斷一件案子了?”
幾人一聽處長這名頭,頓時就不敢大聲嚷嚷了,隻將衛玨推到了王處長麵前。
“處長,這……就是他,他殺了人,那人的屍體我們還給運過來呢。”
一個中年男人,擠開了人群,將一輛小推車推到了王處長麵前,推車上正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人”,確切的說,他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了。
王處長瞥了一眼屍體,又看向衛玨。
衛玨眉頭輕輕皺了下,解釋道:“王處長,我並沒有殺他,當時這個人怒氣衝衝的要過來打我,我當時看著他,他的臉色就不太對勁,我本來是想反抗,可是我的拳頭還沒碰到他,他自己就先倒地不起了。”
衛玨瞥一眼杜崇明的屍體,微微歎氣苦笑。
他的確是不喜這個杜崇明,可是,當年杜家與衛家一向交好,他與杜崇明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杜崇明做的那些事情,的確讓衛家容不下他,他是罪有應得,他也不後悔將這人趕出去衛公館。
可是此時,看著杜崇明逐漸僵硬的屍體,他隻覺一陣唏噓。
“死者名叫杜崇明,是企業家杜岐山的兒子。”
衛玨聲音沙啞的說著。
王處長點了點頭,剛要開口,突然意識到什麼,連跨著兩步走向了衛玨:“你剛才說,死者是杜岐山的兒子?”
這杜岐山,他知道呀,他先前,還替路霖軒的那個小女伴審過杜家呢。
當時,他沒有見到杜崇明,但是後來也了解到了一些,杜家和衛家的恩怨。
眼前這少年,他是第一次見他,不過呢,看起來有些眼熟。
他和路霖軒的那個小女伴,長得倒是挺像。
王處長望向衛玨:“那你是?”
“我叫衛玨,是衛氏實業董事長衛民的兒子。”
王處長點點頭,路霖軒的那個小女伴叫什麼名來著?
不過,他光顧著,記得那小姑娘長的挺好看,不記得人家的名字來著。
不過,如果這真是衛家的人,他就得多關心關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