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處長看著眼前這個女子，一雙精明的眼眸不由微微眯了起來。
正說話時，陡然間，靈兒瞧見了王處長啦，變化莫測的神色。
她想了想，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呢？
莫不是引起王處長懷疑了。
她低低笑了聲，解釋道：“當時我是站在衛玨的身後，他身形高大，綁住了我的視線，我看到他掄起了拳頭，卻是不記得這具體傷到哪個地方了，不過想著，太陽穴一處，那是人的命門，既然能一擊致命，那肯定也是傷到命門了。”
王處長盯著她，點點頭，這位靈兒姑娘倒是心思細膩的。
他剛才突然的問話，定是難到她了，她沒有半分準備，說出的話就有了破綻。
這會兒，就知道怎麼補救了。
果然是個比狐狸還狡猾的姑娘。
難怪，把衛大少爺都坑到監獄裏來了。
不過，這樣的小狐狸在王處長這樣的千年老狐狸麵前，是完全不值一提的。
你說，一個正常人，親眼見到死人，心裏多少都很慌亂的，慌亂之下說出的話，其實往往會有些許破綻，靈兒若是不解釋那一聲，他反倒沒那麼懷疑她。
那這一解釋，那分明就隻能證明她是做賊心虛了。
不過，王處長又是個好奇心強的人。
這個叫靈兒的女人，與衛大少爺到底是有什麼仇怨，要這樣置人於死地。
難道是衛大少爺始亂終棄，不對，那小子看著不像這樣的人啊。
王處長並沒有打草驚蛇，不動聲色的繼續試探：“這麼說，你並沒有分得清楚，那杜崇明是怎麼死的？”
靈兒道：“當時我也有些慌亂，而且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我都來不及反應。“
瞧瞧這話說的跟真的似的，王處長在心內冷笑了兩聲。
“那依你所見，衛玨是傷害杜崇明的凶手嗎？”
靈兒誠惶誠恐，低頭道：”我並不知道，隻是親眼所見，杜崇明死前恰好與衛玨發生了衝突。“
王處長不屑地嗤了身，這鍋倒是甩的麻溜啊。
說的模棱兩可的，若不是他與衛家有幾分交情在，指不定這會兒他已經給衛玨判了刑了。
沉思了會，王處長道：“杜崇明之前可出現過什麼身體的異常？”
“沒有。”
“你與杜崇明是什麼關係？情侶還是夫妻？”
這話問的太直接了，靈兒到底還是個小姑娘，還是要幾分臉麵的。
“不是，我與他並不熟悉，隻是我以前在衛公館做事的時候，杜崇明幫我說了句話，後來杜崇明被趕出了衛公館，一時沒地方住，我便給他找了個地方。”
“這麼說你倒是有情有義。”王處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誇讚的成分在，反而帶著淡淡的譏諷。
靈兒麵不改色：“我隻是順手為之，算不得講什麼情義。”
王處長抖了抖嘴角，聽不出他說的是反話嗎？
這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這麼說，你對杜崇明並不是太熟悉，那你又怎麼知道，他身體看見沒有什麼隱疾在身呢？”
靈兒咬著牙，一臉困惑的看下那王處長，她這是被王處長忽悠了吧？
無論她說什麼人家都能找得出破綻。
“我看著杜崇明身強體壯的，不像是有隱疾之人啊。”靈兒繼續裝無辜。
“既然是隱疾，又哪是你能看得出來的。”王處長一句話截斷了她這話說的，竟然還有那麼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