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處長掃了他手上的東西一眼：“這是？”
“趙小山行偷盜之前，曾經跟杜家的下人聯係過，這是他們二人聯係的時間與地點，我懷疑，這趙小山是受人指使。”
王處長慢條斯理的接過，因著兩人熟識，語氣也是散漫了許多：“杜家的下人，找到人了嗎？”
路霖軒瞥他一眼：“沒有去找，要避嫌。”
王處長樂得逗他：“避什麼嫌，難道，你是打算和衛家結親了，才這麼避嫌的。”
還藏著掖著，他早就知道他和衛家小姐那點事了好麼。
路霖軒嘴角抽了抽：“我的意思是，我一個外人，不能幹涉警察處辦案。”
言罷，不懷好意的掃了眼王處長。
王處長看他僵硬的神色，朗聲大笑，路霖軒幹脆就別過頭去，懶得搭理他了。
王處長摸著胡子想，果然，這人有了情愛心思，就變得接地氣了。
要不然，一個小年輕，天天端著個謫仙樣子，老氣橫秋的，不好。
“哦，既然知道要避嫌，也沒見你和衛家避嫌了的。”
王處長不疼不癢的來了一句，麵帶揶揄的看著路霖軒。
路霖軒沉了沉眼，麵色倒是如常：“王處長似乎很關心我的事，就是不知，王處長這幾日不著家的，王夫人可著急了？”
路霖軒麵上帶著不加掩飾的調侃，誰讓外人看來，英明神武的王處長是個懼內的呢。
嗯，懼內有懼內的好處，隻要他一提王夫人，王處長就沒法子了。
路霖軒樂嗬嗬的想著，完全沒料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落入同樣的境地。
掃興。
王處長不說話了，冷著臉看向趙小山。
“說，到底跟什麼人接觸過，誰人指使你的？”
言罷，他抖了抖手上的冊子。
上麵的字跡龍飛鳳舞的，晃花了他的眼。
他本就是拿人錢財，做下了這等事，之前之所以能理直氣壯的扯謊，不過就是看在對方沒有證據。
隻要他咬死了不承認，就算是警察處，那也不能屈打成招的吧。
可是，路霖軒拿出了證據，那就不一樣了，他本就心虛，就怕這證據，給他帶來麻煩。
見趙小山遲疑著不說話，王處長可沒什麼好耐心：“不說話，是打算強撐著等著我來用刑嘛？”
趙小山當時就汗涔涔了，說好的公正嚴明不用刑呢。
“王處長，是，是有人指使我的。”
路霖軒和王處長對望一眼，看來，這個人果真是經不住嚇的。
“那個人讓我專門偷衛家大少爺的東西，把他給引到杜崇明所住的那處胡同，然後我便藏起來了，等到出事後，我便帶著人衝出來，就是要抓衛大少爺一個現行的。”
趙小山被這麼一嚇，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那人是什麼人，你可還記得？”王處長問。
“我就知道是杜家的人，他喊杜崇明少爺。”
王處長皺了下眉頭，看在這個人還算聽話的份上，也沒有多難為他：“你和他下一次約定的時間和地點？”
“一般是他來找我，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現在在哪。”
估摸著，趙小山知道的情況也就這麼多了，王處長擺擺手，便讓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