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平靜的看著路霖軒的背影遠走,發出一聲冷笑,他知道路霖軒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被囚禁在密室的蘇家兄弟……
而且,他也已經沒有時間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快了,薛家,就快要出事了。
過了今夜,路霖軒將再無儀仗,而他,才會是最後的贏家。
至於那些冥頑不靈的,還妄想著與他作對的人,路清決定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他想要路霖軒的命,想要一舉取勝,有蘇哲的幫助,獲勝的幾率會更大。
當然,若是蘇哲不識好歹,他也不介意將這份兵權就此粉碎,也不會便宜了路霖軒。
當然了,即便是他有心想要,隻怕他此時也沒有心情接受薛家滿門覆滅的慘狀,還有他最為寵愛的未婚妻,也會在大火之中被燒成了一句焦黑的屍體,到那時,隻怕路霖軒自己就先崩潰了,哪裏還有勇氣來跟他搶奪兵權呢?
“哈哈哈……”
曆密室之內,路清再一次發出了,猙獰可怖的笑聲,他抬腳,往關押蘇哲的密室走去。
路清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笑意:“蘇哲,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想清楚了?”
蘇哲平靜的抬眸,對上路清那一雙昭示著強烈渴望的眸子,路清啊,他的野心與欲望都寫在了臉上。
就是不知道,他的實力配不配得上他的野心。
這一仗,到底是誰會勝出?
是路清還是路霖軒?
隻是,不管誰是最後的獲勝者,他都不可能與虎謀皮。
他不可能幫助路清,哪怕他能給出再大的好處。
“路清,你就死了這份心吧,我們倆道不同不相為謀。”
“看來你是打定主意了,不打算幫我,你打算站在路霖軒那一方嗎?”
仿佛早已預料到蘇哲的回答,路清隻是冷笑了聲,並未有多少詫異,他臉上露出唏噓的表情:“那樣的話,就是太可惜了,我不妨告訴你,薛家,會是我們下一個要對付的敵人,我本來打算看在你的麵子上放我心,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就將薛家與蘇家一並燒了吧。”
“你什麼意思?”
蘇哲猛的站起身來,見到路清那如寒霜一般的眼眸,他隻覺心口顫抖。
他被關在這裏四天,外麵發生了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可是聽著路清口氣,他要對蘇家下手。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
他如今還被人綁著,根本就動不了,他從牆壁上扣下了一塊碎裂的大理石塊,體力也稍稍恢複了一點,他必須要確保一舉能夠擊中路清。
蘇哲目光平靜,卻是算計著在什麼時候將簪子戳進路清的眼睛,又如何再刺瞎他的另一隻眼睛。廢了他一雙招子,看他如何橫行!
路清得意了好大一會,他突然沉下臉,看向蘇哲,道:“你為何不怕?”
蘇哲瞧著他。
路清沉著臉,似乎對他無動於衷的反應十分不悅,道:“你為什麼不怕?你還在等誰來救你麼?”
蘇哲哼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而此時,他已經在暗暗的用瓷器割裂繩子。
卻在餘光掃到門口時驀地停手。
“你以為路霖軒來救你嗎?”路清不屑的輕哼:“他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了,薛家,馬上就要變成一片廢墟了,他如何還能來救你?”
平靜的、帶著收斂的磅礴怒意的聲音在空曠的密室淡淡響起。
“是嗎?”
空曠的密室裏響起男子低沉的聲音,這聲音十分平靜,甚至稱得上悅耳動聽,然而在此刻此時,卻仿佛帶著令人心悸的力量,讓人聽了便覺得毛骨悚然。
路清一愣,閃電般的轉頭注視著來人。
密室的牆壁上掛著牛角,牛角裏放置有照明的火把,燃燒的火把火光明亮,將昏暗的密室似乎分成了兩部分,對麵的人站在暗色裏,就著昏暗的火光,依稀可以看清楚他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