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能及時判斷他的情況,他並沒有瞞著逃無憂自己的打算。
沈無憂自然是不同意的,還沒有到最後山窮水盡的地步,她實在是不原意讓江獨秀冒險。
“你再想想,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廢話!”沈無憂很不雅的直接送給了江獨秀一個白眼,心中已經開始盤算,如果將機關龍放出來的話,會不會把整個山體都弄塌掉,必竟機關龍與魔物同樣是龐然大物,其修為都不低,出手間,便可翻江倒海,就憑著他們幾個加固牆體隻怕是撐不住的。
江獨秀見沈無憂的臉上神色變換,緊緊的拽著自己的手,不讓自己施展禁術,便知她是在擔心自己,心中就跟喝了蜜一樣甜,輕輕的回抱了一下無憂,眼看魔物再次成型,他不能再耽誤下去了,果斷的做出決定道,“幫我拖著它,讓我施法可好,我們已經徹底的惹怒了這隻魔物,在饑餓了那麼多年後,他現在一定很餓需要各種養料,如果我們不趁著這個機會殺掉或者封印掉它,隻怕有危險的不隻隻是我們,還有那些外界的普通人,隻怕也難逃一劫,首當其衝的便是陳濤元清他們,你忍心嗎?你就放手讓我去做吧,有你在,我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保證,我可還沒有等到你答應跟我在一起那,可舍不得出事。”
“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情給自己謀福利,我真是服了你了,禁術那是那麼好用的,自古以來,多少人是載在了禁術上麵,我不許你用,外麵的那些人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才在意他們的死活,我隻要你不出事。”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沈無憂無法想像以後沒有江獨秀陪伴的日子,更加不忍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創傷,禁術的後果是很可怕的,她清楚的知道,海底相遇的那一次,她曾經真切的感受到過,當時的江獨秀宛如瘋子一樣痛苦,讓她現在想起來就忍不住害怕,怕他再變回那種模樣,她不允許他在她終於感覺到有些喜歡她的時候去做這麼冒險的事情。
這輩子的沈無憂又不是聖母,她連自己這邊都自顧不暇了,那有機會去管外麵的人會怎麼樣。
如果到了最後萬不得已,她隻能將能護著的人送到乾坤鏡內躲禍,決不會傻到真拿自己的性命去送死。
所以她很不理解江獨秀這種為了別人可以負出生命的行為,更無法理智麵對。
江獨秀不知沈無憂所想,不然他肯定會喊冤,如果不是沈無憂同樣有險境裏,他才不會去想用禁術,什麼外麵的普通人什麼的,不過是為了安慰沈無憂的借口而已,他才不是什麼聖父,更不會輕意送掉自己的性命,他還沒讓無憂答應跟他交往那,他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才不會死在這裏。
但是顯然,沈無憂不相信他,並且不接受他的任何理由。
好吧,沈無憂一向固執,不是江獨秀可以扭轉的,可是他亦有堅持,隻不過沒有跟沈無憂爭執選擇了沉默,趁著魔物還沒有凝結起來的時候,揮刀便衝著它殺了過去,心中卻是暗暗決定,如果情況繼續惡化的話,他依然會使用禁術。
沈無憂不知江獨秀想法,隻以為他終於妥協了,心中一鬆,跟著衝向了魔物,魏瞳那邊也終於緩了過來,沒有了武器,他直接咬破了舌尖,以手為筆,直接在空中淩空畫符咒,也不知道是不是危機關頭有所進步,以前從來沒有機功過的他,終於貢獻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當赤紅色的光芒衝向魔物,一道驚雷自半空中落到魔物的頭頂上的時候,他高興的差一點跳起來,結果一時放鬆,第一回便沒有畫成,穩了穩心神,魏瞳再接再厲,終於漸漸穩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