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開始鬆弛,睛神混沌,身體也萎縮了起來,當二爺終於收勢起身後,少女垂垂老矣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顏變枯骨,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而這還不是結束,陣紋依然亮著,當枯骨上最後點生機被陣紋吸收,直接變成灰白色的粉塵後,整個祭台才終於恢複平靜。

反則二爺,則正好相反,他一臉紅光的走下祭台,隨意的套了一件留在這裏備用的衣服在身上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然後緩緩走到了落地鏡前,直到看到鏡子中恢複如初那一張英俊的臉,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很快,他的眼神又陰鬱了起來,手指緩緩的爬上臉額,中心冰冷一片,再年輕,再英俊又能怎麼樣,那個女人不還是沒有選他嗎?

“不配為人……”

這是那個女人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明明應該生氣,應該憤怒,想盡辦法折辱這個女人的,可是他的心底卻升起一種前所未有想要征服的欲,望,可是那個女人卻對他一直不屑一顧,他到底比姓江差在那了?

他想了大半輩子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他最先遇到那個女人的,可是那個女人最後卻選擇了姓江的,難道說隻是因為姓江的比他們楊家更有權勢嗎?

他也曾惱怒,將那女人劃到愛慕虛榮的行列中去,勸解自己,這樣的女人完全配不上自己。

可是放不下……他就是著了魔一樣的收集著那個女人的信息,那怕被她嚴詞拒絕,被她打耳光,他都覺的是一種享受……就算是那個女人結婚了,他都不想放棄。

不過有一點,確實是對的,江家的地位是楊家拍馬都趕不上的,想要從江家人手裏奪食,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他隻能暗地裏籌謀,隻是幾次都不成功,甚至引起了姓江的注意,他心中憤恨,在看著那一對被別人稱之為金童玉女,最般配的夫妻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時,恨意幾乎撐暴了他的心髒。

得不到心,那就得到人吧。

人在失去理智的時候,總是會做出很多不明智的事情,但是有的事情做了,便不能後悔,就像他。

不能後悔,並不是不後悔,就像是沈無憂所想的那樣,貪婪是與時俱進的,永遠不可能得到滿足,得到了身體又如何,他一開始可能很開心,也很高興,但是當那個女人的身體做著與那個女人完全不相符的事情後,他覺的什麼東西不對了……

冒牌貨就是冒牌貨,就算身體是原板的,但是最重要的靈魂不對,那便什麼都不對了。

他用盡一切心機,想要將那個那個身體內的靈魂調教成與那個女人一樣,但是不同就是不同,那怕他耗費了大量的時間與氣力,都依然無法實現,時間一久,他的心理都扭曲了起來,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暴虐的脾氣,他將所有的不痛快都發不泄到那個冒牌貨身上,但是卻又不能真的對那個冒牌貨做出什麼不能彌補的事情,因為那個冒牌貨的身體是那個女人的,要是這具身體被他損壞了,那麼,是不是他便永遠沒有機會,再招回那個女人的靈魂了?

隻要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便再也忍不住,連自己暴虐的脾氣都控製了幾分,為了讓那個女人回來後,不跟他鬧起來,他甚至利用她的身體,生下了他們的孩子,他用術法控製著冒牌貨的靈魂,使的她隻癡迷自己一個人,隻要她不說話,便跟那個女人一樣,當他累了,控製不住的時候,就會這樣,騙騙自己,就像那個女人在他的身邊一樣。

那個女人的靈魂是被他驅逐出去的,本來,他不想那樣,他隻想讓她在身體內沉睡而已,等到替身替她決定好之後,嫁到他楊家來,他再將那個替身的靈魂滅掉,讓她醒過來,到那個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成為定局,他就不信,那個女人還能逃出他的手心,但是天不從人願,明明有五成的成功率,卻還是讓他給搞砸了,那必竟是禁術,由於姓江的察覺,使的他差點前功盡棄,最後,隻得到了身體,卻沒有得到靈魂,不過,他當時也不失望就是了,總比什麼都得不到的好,他雖然付出了代價,但是姓江的也沒有好到那去,他死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