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此一次,下不為例。”胡攪蠻纏是她的強項。
“一次也不行,答應的事怎麼可以反悔?”他死不同意。
不同意?好吧!“就這麼說了!”她掛斷電話,這樣他就沒什麼可反對了吧!
崔無上怒火中燒地瞪著手機,恨不能現在就把她捉到麵前,對著她的腦袋大聲喊:我不同意意意意意意意意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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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實是——
“崔大夫,請您準備今天下午的動脈瘤手術。”
“知道了。”
衝護士小姐點了點頭,崔無上頹廢地往手術室去,走到半道就被一位先生攔住了,“崔大夫,我兒子就交給你了,請你務必救他,救他啊!”
“你是……”
旁邊陪同的人員趕緊介紹:“這位是我們和祥集團的楊主席。”
對他來說躺在手術台上的那顆剃光了毛的腦袋屬於哪個級別,真的沒區別啦,“我會盡力。”
丟下這四個字,崔無上揚長而去。
他盡力了,真的盡力了。
崔無上發誓他在手術中沒有任何錯誤,可那個什麼上市公司楊主席的兒子就是陷入八度昏迷狀態。那顆腦袋遲遲無法醒來,眼看著就要歸入植物人行列了。
再一次地檢查、再檢查,他無奈地搖搖頭,叮囑護士繼續觀察。推開特護病房的門,院長大人就立在那裏。
“來一下。”
訥訥地跟著院長大人進了辦公室,崔無上已經猜到父親會說些什麼了,“這台手術本身並沒有問題。”
“真的沒有問題嗎?你捫心自問,你做手術的時候心理處於最佳狀態嗎?”崔院長意有所指。
崔無上思量著父親到底在暗示些什麼,他們家真的很奇怪,每個人的心思都要別人去猜,每個人說話的時候都要再三掂量著別人的心思。不像函為非,才不管她的話是不是會傷人,心裏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直截了當直到見血。
好在,痛快。
“爸,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他也很想像函為非那樣赤摞裸玩一把。
崔院長也確實憋不住了,索性跟兒子挑明了,“手術前你是不是接到了一個什麼電話?”他的表情告訴崔無上他全都知道了。
崔無上第一個反應是,“爸,你偷聽我打電話?”這絕不像父親大人會有的舉動。
“你嚷嚷得那麼大聲,我想裝作聽不見也不行啊!”父親大人永遠有理,“手術前接到那樣的電話,作為一個男人心情會好才奇怪。當時我顧慮到你要做手術,怕影響你情緒,所以也就沒多說什麼,可最後還是出事了吧!”
等等,崔無上越聽越糊塗,難道爸認為病人會陷入深度昏迷是因為他的手術出了問題,而他的手術之所以會出問題是因為不好的情緒影響了他的技術,而他的情緒之所以會受影響是因為手術前函為非的那個電話——歸根結底是函為非害得他的病人成了植物人?!父親是這個意思?
“爸,我想你誤會了,其實函為非……”
“不要跟我提這個人的名字,我不認識她,也不承認她是你的女朋友。我們崔家這輩子都不會認可一個做裸體模特,搶別人男朋友的女生成為家族一員。”
崔無上如同五雷轟頂,刹那間明白了什麼。
自他和朝露分手之後,一直都是媽在鬧,在犯別扭。爸從不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