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為非裝作沒看見,雙臂環抱,跟他叫板:“給我的錢就是我的,我愛怎麼用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我媽給你二十萬是讓你離開我,如果你沒有離開我,你猜她會不會讓你退款?”貨不對板,退款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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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什麼?函為非抬眼睇他,“我已經離開你了,崔無上先生,你不是那麼健忘吧?”
“可我不打算離開你呀!”掛著賴皮的笑,他決定賴上她了。
背對著他的函為非臉上掛著他看不見的竊笑,早就知道他會找來了,根本用不著她出馬。
在崔無上的賴皮功夫下,函為非再度回到他們倆共有的家,連同那張她送給崔無上以作生日禮物的畫作一道回去了。
那二十萬崔無上做主不用還了,條件是壞丫頭不能再隨便說分手,更不能隨便搬出他們共有的地盤。函為非沒答應他的不平等條約,那二十萬她壓根沒打算還給錢多得可以到處砸人的院長夫人。
她打理了一段時間“為非作歹”,就以太無聊太枯燥為名,將店交給鄴朝露看著。自己則成天四處跑,畫著她喜歡的畫,然後拿給鄴朝露這位曾經的情敵顯擺。朝露看著畫,總會有感而發地寫幾行字,她們把配了文字的畫作放在“為非作歹”,供客人欣賞。
不多久,有個出版社的客人說是很喜歡這些畫,商量之下將畫作拿去出版了。誰知竟然一炮打紅,函為非正式以“為非作歹”這個名字開始畫畫。
有時是講述成人生活的漫畫,有時是幾幅插畫,有時是心血來潮的塗鴉。以畫家的角度看沒一張是拿得上台麵的,可偏偏有大把的人肯掏錢買她的作品。“為非作歹”這個名字越來越紅,紅得讓崔無上時不時帶幾本她的書回家讓她簽名。
沒辦法,醫院裏的同事強烈要求,他唯有從命。
可她什麼時候才會從他的命,跟他乖乖去結婚呢?這是近來崔無上最常考慮的問題。
晚飯後他和她各盤踞沙發的一隅,她盯著電視,他盯著她,在躊躇了兩集電視劇之後,他用心中練習了千百次的語態發聲:“函為非,我們結婚吧!”
那顆頭顱緩緩地轉向他,再轉回電視機所在方向,在電視劇插播廣告的中途傳來一聲:“不要。”
“為什麼?”她這麼喜歡看他失望嗎?
“上次說過了。”這個人很健忘呢!
“又是那個什麼‘我心理上尚未到達結婚階段’的破理由?”有哪個人是還沒結婚就已經有了為人妻的自覺?“別玩了,我們現在這樣跟結婚有什麼區別?隻是缺少兩張法律文件罷了。”
“既然沒有區別,還要那兩張紙幹什麼?真要分開,還得去辦兩張紙,這樣就挺好。”
比口舌他永遠不是她的對手,崔無上舉手投降,“隨便你。”
他鬱悶地爬上床,睡他的大頭覺——能睡著才有鬼,悶在被子裏發黴是真。
過了半個鍾頭,估計電視劇演完了,隻聽兩隻拖鞋答答答地進了房間,答答答地靠近他的床邊,然後是一隻冰冰涼的小手摸啊摸,摸上了他的肚皮……
崔無上屏住呼吸,等著她接下來做出更感性的舉動,吸吸鼻子,他生怕一不小心流出鼻血就此露陷。她貼近他耳邊的唇吐出的氣撩撥著他的心弦,隻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