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了有一棵大樹,擁有堅硬的枝幹,不懼風雨,隻會把根穩穩的紮藏在土地下的大樹。
白鹿看著靜躺著的男人,他總覺得,梁琛會在下一秒突然睜開眼,看著自己,眼神依舊如從前一般,溫軟的親昵的,帶著一種類似於哥哥般的寵溺,其實他也不需要梁琛來寵溺了,他自己已經有了足夠的能力來保護梁琛,去寵他。
可是這個人為什麼還不醒來……
最近白家的格局做了大改動,其中不少與白家合作過的都暗暗心驚和訝異,讓人訝異的當然是,白桓渝不聽白老爺子留下的遺願,妄想霸占白家的家主之位,偷偷讓人融資又壓低價格私賣白家的一部分股份,險些讓白家成為一副空殼,不過好在白鹿年紀輕輕卻▃
白鹿慢慢走過去,站到男人的跟前,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被胃疼折磨的人,突然想到了他的梁琛,那個無辜的男人,因為他而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兩年,此刻都未蘇醒的,他的梁琛,他的愛人。
好累,好累……
白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看著這個跪在地上與梁琛極其相似的男人,心裏有一股壓抑著的陰鬱氣息,他眉峰皺起,突如其來一股戾氣而來,有人從他身後走來,白鹿低語幾聲,那人點頭,拉起了地上許盡澤。
在許家到了許盡澤這一輩,從祖上傳下來的的產業大部分已經落寞了,因為經營不善和沒有更新的技術,使得這個曾經的名門也變成了如今的一具空殼,而這天晚上,許家卻彌漫著一種別樣的氣氛。
許父聽到了消息,得知自己的兒子在醫院時,倒是沒有其他表情,可當他聽到照料他兒子的人竟然是白家的少爺白鹿時,眉眼就興高采烈了起來,許父碌碌無為的一生,到如今都是靠著老本過著日子,原想生個聰慧點的兒子替自己把家業發揚光大,可是沒想到許盡澤的性格是同他一樣的,懦弱卑微。
不過如今聽到這個消息,他想到有白家少爺照顧他的兒子,心裏不由得狂喜,也不知許盡澤是如何攀上白家少爺的,如今得到他的照顧,那麼許家的產業因為也會好起來了。
許父在屋裏踱步,竟一次都沒有想到許盡澤的身體情況是如何的。
許盡澤從昏睡中醒來,他睜開眼,房間內靜悄悄的,這時他一有動靜,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人就察覺到了,陸煥站起來,走到床前。
陸煥一直跟在白鹿身邊,他看著這個與梁琛樣貌相似的青年,不禁想到昨夜白鹿的表情,陸煥的神情也驀地變幻了番,眯了眯眼,看著許盡澤,“是少爺昨夜把你送到醫院的,你的身體不適合飲酒,為了自己著想,就戒酒吧!”
許盡澤愣愣的聽著陸煥的話,眨了眨眼,眼神帶著迷茫。
正這時,白鹿進來,他一眼便看到了許盡澤的神情,抿了抿嘴,走過去,神情有些複雜。
畢竟許盡澤與梁琛長得實在太過想象,就連某些神情竟也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白鹿喉結微動,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走進來,就呆呆的看著許盡澤。
許盡澤被他看得發怯,縮了縮脖子,手指不禁蜷縮成團。
最終,白鹿還是歎了口氣,他心裏就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似的,一股酸澀的鬱悶氣息發泄不出,他頓了頓,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梁琛的病房是不在這層的,白鹿沒坐電梯,等他走到梁琛病房時,心裏的鬱結倒是少了些許,來到病房,就看到滿屋的陽光和躺在床上的那個人,白鹿眨了眨眼,被眼前的明亮給晃著了。
他呆呆的看著那個人,心裏還是有些難受,此刻的他,就像個懷抱著滿腔委屈的孩子,趴在梁琛身邊,他把頭埋在了男人的身側,喉嚨酸澀,眼眶也是酸疼的。
很難過,他是真的好累……
這幾日,許盡澤突然發現自己身邊的人似乎發生了一些改變,平素看輕自己的人,則都是好言好語的,個個臉上竟都帶著和藹和親的笑,這讓許盡澤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敢相信,隻單單憑著白家少爺的一次照顧就會得到如此的待遇,許盡澤一開始雖是不相信的,但慢慢久了,心裏也就竊喜慶幸了起來,又因此,他也起了一些其餘的奢想。
他在醫院裏住了幾日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