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好看的。”
“這大雪怕是下到除夕也不會停,你若想出去,我陪你一道,隻是要穿得暖和些,別凍壞了。”
柳初妍怕冷得很,聽他這般說,眉眼俱笑應下:“好,那明日,你陪我去廟裏上炷香,再送我去福生珠寶鋪看看。”
“去廟裏上香?可是月老廟?”
“薛傲!”柳初妍羞極,“你不貧嘴就渾身難受是吧?”
“我就這性子,你受得也得受著,受不得也得受著。卻不料,薛傲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就不肯順著她。
柳初妍確是無奈,搖搖頭:“薛二爺,你在此油嘴滑舌地調♪戲著姑娘,你那幫兄弟可在外冒著冷風打倭寇呢,你不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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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傲摸了摸下巴,故作沉思樣,最終嘻嘻一笑:“不虧心。”
柳初妍知道他定是做了妥善安排的,否則不會讓自家兄弟在餐風露宿,便不再糾纏他。
“楚楚,我想吃火鍋。”
“可是晚膳已備好了,你才叫鬆苓兩個傳晚膳呢。”
“楚楚,我想吃火鍋。”薛傲也是心血來潮,卻執著得很。
柳初妍看他麵目狼狽,身形確實比之前瘦了不少,她還在想著怎麼給他補補,也好犒勞犒勞他,既然他要吃火鍋,那就換火鍋吧,立時叫下人去準備了。
好在一應炊具,家中都有,菜肉也備得齊全,隻需在膳堂架上就好了。劉關雎一聽要吃火鍋,歡呼雀躍,總算是忘了回金陵一事,還趕走了下人,要親自涮火鍋。
柳初妍拿她沒轍,隻好由著她,卻悄悄地給薛傲扔了幾個眼神,叫他動手。燒火鍋,她可不會,她隻會吃。
薛傲明白,看著鍋裏的油湯沸起來,就趕緊下菜。
柳初妍嚐著薛傲親自涮的菜肉,吃得肚子溜圓,異常滿足,倒是柳翰墨一臉苦相。劉關雎不讓他親自動手,還要喂他吃,可她涮的菜能吃麼。但是不聽她的話,她就擺臉色給你看,柳翰墨隻得一切隨她,端的是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視死如歸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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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初妍感受著屋內熱鬧的氣氛,暗想這樣的日子才叫日子,這樣的家才叫家,有歡聲有笑語,有酸甜有苦辣。
薛傲看柳初妍吃著吃著就沉默了,漸漸地,眼睛裏便蒙了一層霧氣。望向打鬧嬉笑的劉關雎二人,他也覺著這日子實在太美好了。他可得趕緊把楚楚娶回家,好好地給他生個兒子或者女兒,如此,他此生才算圓滿。
“楚楚,口水。”薛傲忽而指了指柳初妍嘴邊。
“嗯?”柳初妍下意識去抹,卻發現什麼都沒有,薛傲根本就在騙她,瞟他一眼,“你想吃我給你涮的肉嗎?”
她涮肉,那還是生肉吧?或者加了“特製調料”?薛傲才不敢吃,連忙搖頭,見她眯眼,又轉口道:“楚楚,我聽說你的鯽魚湯做得極好,何時做給我吃一回?”
“你要喝鯽魚湯啊……”柳初妍撐著下巴,微微而笑。
“是,我聽說楚楚的鯽魚湯獨一無二,天下無雙。”
“胡說。”柳初妍撇他一眼,嫌他說大話,心裏卻美得很,“想吃,明日去西湖釣一條魚來,我給你做。”
“釣魚?”>
“是呀,你要喝鯽魚湯,那鯽魚必須得挑剛釣上來的才新鮮美味,可不得自己釣魚。”
“買別人剛釣上來的,成不?”這大冷天的,叫他去釣魚?可柳初妍這樣兒不像是玩笑話,薛傲苦著臉。
柳初妍就是要為難他,不過還有一個原因是她想遊西湖了,她是不會讓柳翰墨和劉關雎大冷天地陪她去的,鬆苓兩個更不會同意她孤身去遊西湖,隻好扯上薛傲。
薛傲見她眼睛眨呀眨,大致猜到她的意思,點頭:“好罷,不過你得同我一起去。”
“好。”柳初妍得了他的承諾,歡喜不已,忙叫人去準備,明日就去遊西湖,釣鯽魚。
劉關雎討厭杭州的濕冷天氣,更不愛冷風呼呼的西湖,便是釣魚也無興致,就隻管涮肉。
柳翰墨才從船上下來,自然也不會去自找苦吃。
不過薛傲是第二日上了船才知道柳初妍暈船,一上去就想吐,偏偏她還要遊西湖,隻得換了速度緩慢的畫舫。可這樣兒,待遊到魚兒最多的湖心,都午時了,他何時才能喝上楚楚親手燉的鯽魚湯啊。
柳初妍以為自己隻怕長期行船,並不怕這西湖的小船的,便沒當回事,可沒想到還是吐得一塌糊塗,隻得臨時換了畫舫。好在她早帶了炊具出來,在船上就能燉湯。<
薛傲早看到有小廝背了個箱子隨在後頭,不知是什麼,等看清是燉鍋和小火爐,還有一應調料時,心情才明朗了些。他便攬了柳初妍的腰站在船頭,看著白茫茫的湖麵,偶有幾隻小船悄悄劃過。
“楚楚,杭州果真是人間天堂。”
“那你為我留在杭州?”柳初妍舊話重提。
薛傲不置可否,隻歪著腦袋思忖片刻,道:“如今的浙江知府是個能人,能文善武,留在杭州實在是委屈他了。”
柳初妍先是一愣,瞬間便懂得了他的意思,滿心喜悅,踮起腳尖就親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