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傾心?!他回頭看他,說道:“白公子對這位司空公子也讚譽有加,那他定有不凡之處。”
白無及笑道:“跡公子稟承了司空家的真傳,加之他悟性甚高,常常自創招式,見招拆招,讓人無從揣測把握,所以就算是司空一斷,也對他另眼相看。”
靳天擇又回頭去看那司空跡,隻見他滿臉笑嘻嘻地,身形遊走不定,將那傻大個原不通耍得團團轉,自己卻不見出個一招半招來攻擊對方。看來那小子是覺得大個子好玩得緊,所以逗他一逗。他暗自失笑,說道:“白公子說得沒錯。隻不過這樣打下去,就算打到天黑恐怕也不能分出勝負。”
白無及搖頭道:“未必。最多再過半個時辰,那原不通必定敗陣。”
“你的意思是……他的內力會耗盡?”靳天擇皺起眉,看那原不通的樣子,武功不會如此不濟,而司空跡,也沒有攻擊他的意思。
白無及輕笑,說道:“內力不盡,隻是武藝不精。”他說得有點模棱兩可。
靳天擇心頭一動,沒再說話。白無及看了他一眼,歎道:“靳公子,好象在叫你了。”果然,聽到雲昭叫道:“十六號的英雄,請上前來。”
第十八章 初露鋒芒4
靳天擇大步上前,點頭示意,雲昭道:“十號英雄抽中與你對決,請。”靳天擇看見站在自己對麵的是個紮著紅巾的男子,他太陽穴突起,青筋有力,顯然是常年習武所致。那紅巾男子拱手道:“在下飛天教時翰,未請教?”
靳天擇淡淡道:“靳天擇。”
時翰低身說了一句:“請。”便後退一步,眼睛死死盯著他的腳,沒有放鬆。
靳天擇低眉而立,沒有移動半分。時翰低吼一聲,衝上去便是一掌。飛天教是西南苗疆大教,信仰奇特,擅用奇毒藥物來控製人的身體。武功路數也常常會配合藥理用法,因此單看招數似乎沒有多少殺傷力,讓對手輕敵之後,卻往往能在幾招之內,令人身陷囹圄。
他這一掌,看似來勢平平,卻暗藏殺機。雲峰心中微沉,飛天教眾用這等方法來攻擊,是否算是不公?他本欲出言提醒,卻隱覺不安,正在猶豫之下,隻見靳天擇身形未動,手腕一抖,那時翰突然跪倒在地,痛呼出聲。雲峰大吃一驚,立時站起身來。
“靳公子手下留情!”開口的是風行遠!雲峰一看,堂下三大世家的人,居然全部站了起來。
靳天擇冷冷地掃了廳內的人一眼,沒有開口,大步了走了出去。隻留下那時翰滾倒在地,哭號不止。
雲峰與飛天教的人立刻奔到時翰麵前,雲峰大叫道:“雲昭!快去,請大夫來!”
“我來吧。”白無及上前扶起時翰,細細查看他的右手。此時眾人還都在看司空跡戲弄原不通,沒有注意到靳天擇與時翰。突然聽到時翰痛號出聲,這才反應過來,不約而同地望向這邊。隻聽見司空跡“哎呀”叫了一聲,哇哇道:“好快!好快!傻大個,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去瞧瞧!”話音未落,他翻手一掌,直拍在原不通的胸口,原不通立時撲通一聲,倒地不起了。
司空跡收回手,嘿嘿道:“我沒用多少力,你下去休息個三五天就沒事了。”說完,他不再理他,轉身就蹦到了白無及的身邊,好奇道:“白公子,他怎麼樣了?”
“手筋斷了。”白無及淡淡道,慢慢從時翰的右手小手指的指甲裏摳出一點粉末,拿起來細看,又聞了聞,歎道:“時大俠這一招倘若用在別人身上,定然有用。隻不過你麵對是靳天擇,算你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