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叫出“公瑾”二字後就猛然慘白的臉色。
作者有話要說:虐都督啊……子龍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電腦死機了一次,我都寫了八九百字了,又重寫了一份……玉門辭: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李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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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在周瑜榻邊,寸步不離。他已經昏迷過去了,一旁醫師正認真給他包紮破裂的傷口,眉宇間是濃濃的擔憂:“夫人,都督的箭傷三番五次的破裂,要不是都督多年習武,現在隻怕……夫人啊,這次恐怕是凶險了。”說完,便憂心忡忡的退下。
軍帳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將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臉上:“公瑾。”他不應。箭傷又複發了,又複發了,就不肯好好養著嗎?我用手背拭去他唇邊的血跡和額角的汗水,不自覺的掉了淚。任由那晶瑩透明的淚水滑下我的眼,墜到他和我的緊緊握住的手上。
現如今,無論我怎麼周旋,曆史還是曆史,無論如何也沒法改變了嗎?淚水被人拭去,我一怔,是虛弱的周瑜。他看了看我,有氣無力的笑了笑:“怎麼……怎麼哭了?”聲音幹澀,說著話,幹裂的唇上沁出血來。
我慌忙給他喂水,他就著我的手喝了幾口,聲音也潤了些許:“夫人,幫我把呂蒙叫進來。”我皺皺眉:“先把藥喝了好不好?”他出奇的溫柔,點點頭。我從榻邊取來藥碗,舀起一勺深褐色的藥汁,輕輕吹了吹,遞到他唇邊。
我慢慢的舀,他也慢慢的喝,誰都不大著急。藥碗見了底,我叫了呂蒙進來。呂蒙看了看我:“夫人,大都督……”“我已好多了,我們損失了多少人馬?”他製止了呂蒙的問話。隻有我知道他在胡扯,好多了,要真是好多了怎麼會……
“呃,大都督現在專心養傷便是……”呂蒙遲疑著,怕他複發。他鎖起眉揮揮手:“你說!”“……這幾日的廝殺以及最後的決戰,損失了兩萬左右。”呂蒙也不敢再含糊,隻得說了事實。
他沉吟片刻,眉鎖的深深:“那,那諸葛……”我趕緊捂上了他的嘴:“你的傷!”這箭傷不能動氣,一動氣就會開裂,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勉強將紊亂的氣息平好:“他們……劉備滿口仁義,實際上異常虛偽;諸葛亮自以為是,好一對君臣!此仇我定要報,那兩萬東吳子弟的命不是白丟的!呂蒙,替我和主公稟報,就說我要二十日拿下荊州,請他調四萬人馬來助我。”
呂蒙吞吐道:“這……”“還不快去!”他掃了呂蒙一眼,眼神犀利而冰寒。呂蒙依言退下:“謹遵大都督號令。”他舒了口氣:“夫人,華韻琴帶了嗎?”
“知道你想聽琴。”我故作輕鬆的撇撇嘴,從內室將華韻琴抱了出來。架在案上,嫋嫋琴音隨著香爐裏的青煙飄散著,若隱若現。
此時吳宮。
“子敬,你來的正好。”案後的孫權頷首。魯肅行了一禮,慌忙道:“主公可知道前方軍情?”孫權微微一笑:“你就是為公瑾來的吧。”“主公明鑒,公瑾他箭傷複發,又被劉備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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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他心裏必不會好過啊!”魯肅情切道。
孫權自桌案上拿起一個書簡,遞給一旁的侍從讓他轉交魯肅:“子敬看看吧。”魯肅接來一看,是周瑜的調兵申請。“四萬人馬,子敬你說,我給還是不給呢。”孫權的語氣並無疑問,心裏已經有了定論。
“不能啊!公瑾從未有過如此憋屈的時候,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這可以理解。但是決不能給他兵馬,合肥那裏也在開戰,現在兵馬應該主要投在合肥。給了他兵馬,他就又得有個三長兩短。主公,還是讓他回來吧。”魯肅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