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又另外在經營幾個公司,於是事情繁忙,因為太忙了,連犯抽毒舌開玩笑的時間都沒有了。
葉琮不比他好到哪裏去,他事情也忙,兩人往往數月才能約著見一次麵,雖然見麵次數少了,不過關係並沒有變。
葉琮說過:“真正的哥們,是不喝酒不吃飯,從來也不記得要打電話問候,但有時候想到聯係一次,發現和對方說的每一句話都感覺輕鬆自在,感情還和以前一樣。”
賀嘉覺得自己和他就應該是這樣的哥們。
賀嘉和葉琮上一次見麵是兩個多月之前了,要不是因為夏榛和莊籍的婚禮,兩人定然依然不會有機會這樣見麵。
葉琮說的那句話,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其中包含了不少東西。
賀嘉可不是真二,琢磨透別人的心思,他在這幾年裏也是鍛煉得很精的。
所以葉琮那話,不得不讓賀嘉多想。
畢竟葉琮不是個喜歡隨便發感歎的人。
賀嘉半開玩笑地說:“夏榛和莊籍,兩人那副膩歪樣子,在一起怎麼會不好。你這麼說什麼意思,難道羨慕他們啦。”
“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怎麼會不羨慕呢。我前段時間到下麵去坐鎮,每天除了上班,回到住處就是倒頭就睡,突然就覺得日子真他媽沒意思。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葉琮的眼睛是淺淺的褐色,他專注地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眼睛就像是琉璃泡在清清亮亮的水中一樣,很漂亮。
隨著他裏麵帶著的情緒不同,那漂亮的琉璃會顯出或者冷淡,或者傲慢,或者深沉,也會如此時一樣,顯出一絲脆弱茫然。
賀嘉看他這樣,心想他肯定是喝多了。
畢竟他們替夏榛和莊籍擋酒的時候,葉琮總是擋在他的麵前,要比他喝得多不少,即使那酒裏摻了很多礦泉水,但畢竟還是有酒精的,喝了那麼多,怎麼會一點醉意也沒有。
賀嘉的心被葉琮那清亮又脆弱茫然的眼神看得心神不寧,心想他為什麼要這樣看著自己,真是讓人玩笑都不好開了。
但賀嘉總算調整好了心態,說:“那是你太規矩了,找個女人去陪你,不就好了。”
葉琮伸手搭在了賀嘉的肩膀上,他一雙鋒銳的眼睛斜著從鏡子裏看賀嘉,說道:“找個女人?找什麼女人?約□□嗎,還是找女朋友呢,或者趕緊閃婚,有個家庭,以後就按照家裏安排的路,循規蹈矩地走完,是這樣嗎?”
葉琮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非常深邃銳利了,裏麵甚至帶著一些戾氣,讓人瞬間就能夠感覺到他的危險,賀嘉甚至因為他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而有了一些擔憂,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需要哥哥和你談一談心,談一談人生理想,生存的意義?不是你自己曾經說過的嗎,一切生命的自由,都是在一定的限製下才能達成的。你要做到你想做的事情,必須先遵從它的規則。即使想要打破這規則,也隻能先順著它走到它的頂峰去,才有能力辦到。你現在是厭倦了嗎?或者是看到夏榛和莊籍這樣在一起,突然有所頓悟了。有所頓悟了,也是好的,隻要不因為頓悟去龍泉寺出家,我就能夠接受。龍泉寺裏你的校友紮堆,不差你這一個。”
葉琮因他這話倒是笑了,說:“我的確是覺得厭倦了,日複一日這種日子,想說的話不能說,想做的事不能做,總是和人虛情假意,處心積慮地汲汲營營,說實在的,要不是因為心有所係,我真去龍泉寺,也不是沒有可能。”
賀嘉真覺得情況有些嚴重了,他伸手搭在葉琮的肩膀上,將他按在了那裏,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覺得你最近是太累了,又處在壓抑狀態,才這幅模樣。我想,你好好發泄一下,就沒事了。要不,咱們去滑雪,或者滑翔,要是你想,去打獵也行,要是要找女人,我給你介紹好的幹淨的,保管讓你滿意了,嗯?你別這幅模樣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