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額娘,您不是不知道,萬歲爺因為李太傅的事不止和我發過一次火了,可景嫻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清楚,皇額娘還不清楚嗎?那李太傅,臣妾也就見過兩次,連模樣都記得不大清楚,怎麼皇上就偏以為臣妾和他有什麼呢?要是臣妾真有不軌的心思,用不著皇上厭棄,景嫻自己就吊死在儲秀宮,可景嫻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萬歲爺就不肯信我呢?”

老佛爺心有戚戚的拍著景嫻的手,“你這可憐的,皇帝總覺得他像他皇瑪法,可不知道他這性子卻像極了他皇阿瑪,當年我們爺也是因為年羹堯的事對哀家不依不饒的,甚至一度把哀家扔到小園子裏,認哀家自生自滅的,哎!”

景嫻眯了眯眼睛,四四的八卦啊,好想聽聽,“年羹堯不是年皇貴妃的哥哥嗎?皇阿瑪怎麼會懷疑您和他有什麼?”“哀家不過也就見過那年羹堯兩次,一次是在潛邸時,那時候哀家還是我們爺的格格,有次哀家的額娘生辰,嫡福晉讓哀家回家給額娘過生辰,回來的時候是這年羹堯護送的,爺的臉就拉的老長,有半年多不曾進我的小院,後來的一次是哀家剛被封為熹妃的時候,年羹堯進宮探望生病的年貴妃,在禦花園裏見到了,哎!你不知道,我們爺的脾氣,專門往你心窩子紮,哀家心裏最惦記的就是我的兩個兒子,弘曆自不必說,弘晝是自小在我身邊長大的,跟我親生的也沒兩樣,我們爺逮著一點小錯,把兩孩子狠揍了一通,我當時眼睛差點哭瞎了。”

“那您和皇阿瑪是怎麼和好的呢?”“那是在年羹堯伏誅之後了,你皇阿瑪逼問我是否傷心難過,氣的哀家當時……,後來也就那麼不冷不熱的,直到你皇阿瑪大限前,都對我愛答不理的,所以皇額娘才勸你,別擰著,弘曆的脾氣比你皇阿瑪還有倔上幾分,畢竟從小嬌慣的,你能低頭盡量溫婉些,別學皇額娘這般,想起我們爺就心口疼。”

“皇額娘對皇阿瑪的感情很深?可為什麼外邊都傳言皇阿瑪對年皇貴妃……”“傻孩子,你皇阿瑪是個帝王,又是個心懷天下的帝王,哪有幾分真心在這小情小愛上麵,不過是到了後宮,溫婉可人些的順他的意而已,你皇阿瑪心裏最在意的女人其實是你嫡額娘,不過福晉因為大阿哥的死,總是往外推你皇阿瑪,哎呦,我跟你說這些幹嘛?這人一上了歲數,就嘮嘮叨叨的喜歡念叨以前的事兒,你給皇帝寫封道歉的信,皇額娘幫你交給皇帝。”

景嫻八卦聽的過癮,對於寫檢討的事也就沒怎麼有抵抗情緒,認錯態度極佳,寫的分外肉麻,不知道能不能取悅渣龍的玻璃心!

景嫻百無聊賴的翻著手裏邊的馬可波羅遊記,身邊連個伺候的都沒有,自己這皇後當的真是……。喝了桌子上的茶,頭有些暈,昏昏欲睡的爬上床,就陷入了黑甜香。

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下搖搖晃晃的,自己還沒坐正,就被扶了起來,身旁是小燕子一張急切的臉,“額娘沒事吧?您都睡了兩天了。”

景嫻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小燕子,又看了眼身旁的紫薇,晴兒,“這是哪?”

紫薇笑笑“小燕子,老爺交代,在外麵不能這麼稱呼的,不是說過要直呼名諱嗎?”小燕子一臉的憤憤不平,“你我直呼名字沒什麼打緊,可額娘怎麼能?”晴兒也道“就是,這叫我們做晚輩的怎麼說的出口?”景嫻大概猜到渣龍的意思了,不就是想侮辱我嗎?這麼點事,算得了什麼?

“沒關係,老爺怎麼說,你們怎麼做便是。”小燕子臉色微紅,眼眶也紅了,低聲的跟景嫻說明情況,“景……嫻,老爺這次來南邊做生意,帶著我們三名婢女,三名侍衛,一個少爺,還有兩位先生,和其他人分開了,要先行到杭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