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女兒,新婚離不了額附呢,真是羞死人了。”

景嫻欣慰的扶了扶女兒的大辮子,五兒本就長得纖細嬌小,如今男裝扮相像極了幾歲的孩童,憐意大增,“五兒,福隆安待你好不好?別敷衍額娘,額娘想聽實話。”五格格麵露嬌羞,卻一臉憤憤,“額娘可別提那無恥之徒了,你們都道他是個謙謙君子,不知道他就是一衣冠禽獸,無恥極了,簡直不要臉到舉國震驚。”

景嫻看著閨女憤恨的小臉,噗嗤一聲笑了,“年輕真好啊,那福隆安正值壯年,身邊一個侍妾都沒有,急迫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年齡小,全不解風情,等大些就知道,這是別人求不來的福分。”五格格小臉一紅,“那他也不能,也不能……”“怎麼了?可是他對你行為舉止太過孟浪?”“女兒說不出口,他簡直,簡直,總之女兒從沒見過如此厚顏之人。”

娘倆個聊了一會子,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乾隆掀開門簾,對著景嫻道“爺餓了,去準備吃的。”景嫻也不理他,徑自下了馬車,小燕子和紫薇已經在支灶準備做飯了,三個丫頭都是手巧的人,也用不到景嫻忙什麼,景嫻很久沒見過這風景秀麗的美景了,聞著空氣裏淡淡的青草香,心情很放鬆,躺在草地上,翹著腿,嘴裏叼了根草莖,哼哼著歌曲,好不愜意,這地方離乾隆那一行人距離頗遠,景嫻真是什麼形象都沒了,隻覺得天空澄澈,空氣清新,微風拂麵,漸漸有了睡意。

正朦朧間,身子一輕,落入了一具溫暖的懷抱裏,聞著那人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氣,景嫻安心的在那人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沉沉睡去了。再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床上了,肚子空落落的難受,哎!錯過了紫薇那什麼紅嘴綠鸚哥,在天願作比翼鳥的好戲,沒見識到才女的風範嚐嚐才女的手藝啊,怎麼就睡著了呢,這些人也是,吃飯也不叫醒自己。

想要下床去找些吃食,卻被身後的人撈回了懷裏,回頭看看,乾隆呼吸勻稱,不像是醒了,又動了動,依然被牢牢的禁錮在這人的懷內,無法動彈,“爺,我餓了,想去找些吃的。”景嫻可憐兮兮的仰著小臉看那人,“忍著,誰讓你睡的跟小豬似的,怎麼叫都叫不醒。”“可……”

敲門的聲音傳來,“阿瑪,額娘可醒了,是我,小五,兒子給額娘煮了些薑湯去去風寒。”乾隆擁著景嫻坐起來,理了理衣襟,“進來吧。”景嫻看著五格格端進來的清粥小菜,衝女兒笑了笑,不愧是自己親閨女,簡直太了解自己這個額娘了。

端過薑湯小口小口的喝著,見薑湯旁邊還有一小碗藥,詫異的看了看五格格,五格格一臉寡淡的看著乾隆,“阿瑪,您的藥五哥剛熬好了,趁熱喝了吧,您好些了嗎?要不要胡太醫過來瞧瞧?”乾隆沒說話,端著藥喝了,把空碗遞給五格格,“夜了,明日再說吧,你也去歇著吧,這有你額娘伺候。”

五格格端著空碗出去了,景嫻吃飽喝足了,才想起來問問身旁這人,“爺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乾隆哼了哼,摟過景嫻,“睡覺!”景嫻窩在那人懷裏,聽著那人淺淺的呼吸聲,卻如何都睡不著。

第二日才從五格格那知道,原來昨日,乾隆很是高興紫薇露的那一手手藝,吃的多了些,竟然鬧了大半天的肚子,一行人才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鎮子上投宿,熬藥。景嫻聽後,笑的不行,哎呦!幸好昨兒沒醒!

這鎮子也不大,乾隆養了一日,就好了,帶著一群人逛逛鎮子,就趕上杜家的小姐招親,沒了小燕子和五阿哥的搗亂,這繡球竟然砸到了景嫻身邊的五格格身上,杜家非逼著五格格娶親,五格格的小臉都氣黑了,卻娛樂了景嫻,幸災樂禍的看著女兒。

五格格無奈的看著杜老爺,又回頭看了看挑著眉頭看戲的額娘和額附,狠狠的皺了皺眉頭,“杜老爺,艾某實在是不能娶妻。”“公子可是有什麼苦衷?”“實不相瞞,艾某對女人沒興趣。”杜老爺一臉驚悚的看著五格格,“公子莫非……”五格格陰著臉點了點頭,又勾出一抹笑意,指著福隆安,“杜老爺大概不知,你看那人斯文俊秀,看著像個大丈夫,卻是本少爺的孌,寵。”

福隆安嘴角抽了抽,景嫻忍笑到不行,把臉抵在乾隆的背上,隱藏笑意,“杜老爺還要把女兒許配給艾某嗎?”杜老爺迅速的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可惜啊!”

新一輪的繡球拋中了齊誌高,和劇情很相符,雖然傅恒和福隆安攔著乾隆,可乾隆還是在五阿哥和福倫的攛掇下寫了天作之合幾個大字,並用了印。景嫻也覺不妥,卻又不知道哪裏不妥。

一路上,小燕子被五阿哥管的嚴,沒機會和景嫻說上幾句話,趁著五阿哥對搭救的賣身葬父的采蓮大獻殷勤的機會,小燕子和五阿哥狠狠鬧了次別扭,借機跑到景嫻這哭訴,景嫻無比愛憐的摸了摸小燕子消瘦的臉頰,“你這孩子,何苦呢,過的這麼不開心,算了吧,額娘叫十二安排你和柳家兄妹離開這是非之地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