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蘇菲拉著他的手臂,輕輕的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這個女人就是來破壞婚禮的,千萬不要上當。
“你沒種是不是?”梁洛柔顯得極是得意,“本大小姐可不是沒給你機會,是你自己沒種,不敢打我,我可告訴你,不要以為我梁洛柔象這種低門小戶裏走出來的女人一樣好欺負,被強奸了,懷了孩子都不敢報警,真夠可憐的。”眼神裏極盡輕蔑。
“放開我。”葉澤被徹底的激怒了,發瘋一般的掙脫蘇菲向梁洛柔衝來。
梁洛柔別看嘴上惡毒,她也沒想到葉澤會真的向自己衝來,畢竟現場有這麼多人,應該不會讓他傷到自己的,因此,在受驚之後,本能的想要避開。
由於梁洛柔的表現實在令現在的所有人都氣憤了,別說是葉澤了,所有人都想揍她,因此,不但沒有人攔著葉澤,反而往旁邊一閃,讓出了一條路來。
“葉澤。”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梁洛柔這頓打是免不了的時候,蘇菲再次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擋在了他們中間,麵對著葉澤。
“讓開。”此時的葉澤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任是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了。
“葉澤,難道你看不出來,她是在有意的激你嗎?如果你這一拳打下去,就上了她的當了,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不能因為一時的意氣而丟掉,你這一拳打下去,觸犯了法律,為了這樣一個人,而付出代價,值得嗎?”
當這一切發生時,葉鍾鳴原本想要喝住葉澤的,但當他看到蘇菲的不顧一切時,頓時暗自點了下頭,中國有句俗話,妻賢夫禍少,看來,他們當初真的錯看了蘇菲,差一點就失去這樣一個好媳婦,今後有她在葉澤身邊,相信葉澤的路將會越走越寬。
“你走吧。”蘇菲在擋住了葉澤後,微側了下臉,隻看到了梁洛柔的一個側影。
梁洛柔原本見葉澤向自己衝來,的確是有些害怕的,但當她看到蘇菲不顧一切的阻止他,意識到自己不會有危險的,因此,也就再次放大了膽子。
“葉澤,你還是不敢打我是嗎?”梁洛柔繼續著她的傲慢。
“你走。”蘇菲怕她會再次激起葉澤的怒火,聲音比剛才更加加重。
梁洛柔走了,丟下了一個怨恨而不甘的眼神,葉家經此一鬧,破壞了原本的好心情,但也真正的看清了一個人,每個人都為梁洛柔的出現而憤憤不平。
李柏林為了緩和這種氣氛,揮動著雙臂,“大家靜靜,剛才那個瘋女人,破壞了大家的好心情,不過呢,我們不要讓她破壞,就當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好了,現在我們出門上車,去酒店好不好?”
“好--”大家幾乎是異口同聲,是呀,既然是不和諧的聲音,那又何必去理會呢?大家紛紛如潮水一般湧出葉家別墅,原本看似很大的別墅在湧進了這麼多人後,顯得狹窄起來。
當他們來到酒店時,一切都已準備齊全,葉鍾鳴做為葉家的最長者,自然是坐到了首席位上,而陪同的則是葉父,葉母,和蘇家父母。
此時,大家的心情也從剛才的那場風波中緩解過來,為今天的喜事而頻頻舉杯。葉瀚其實早就有話要說了,隻是礙於爺爺年紀大了,怕他聽後會受不了打擊,盡管葉鍾鳴的神經可沒那麼細,但既然這件事過去了,他也就不再提了,而是趁葉澤向自己敬酒的時候,把他拉到了一邊。
“你知道嗎?上次的訂婚宴上出現地那一幕,就是梁洛柔在幕後主使的。”
“是嗎?”葉澤愣了一下,盡管他對梁洛柔並無好感,甚至稱得上是反而,經過這件事後,就更加的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但卻沒想到早在一年前自己的訂婚宴就是毀在她手上。
“其實我早就派人查過了,是她買通了那個女記者,導演了那場看似意外的戲,還有,蘇菲在酒吧裏喝醉酒的事報紙也是她弄出來的。”
“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煞費苦心。”葉澤咬牙恨恨的說著,手中的酒杯,幾乎要被捏碎似的。
“這些事情知道了就行了,沒必要鬧大,再說梁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相信,她鬧完了,出了這口氣,也不會再找麻煩了,我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吧,反正現在也跟蘇菲走到一起了,就當是她在幫你們相互考驗對方吧。”
葉澤差點苦笑出聲,自己這位大哥還真大人有大量,她害得自己跟蘇菲分開了一年,在這一年的時間裏,甚至都沒有正式的通過一個電話,還害得自己離開了葉家,又豈是一句話就能帶過的?
葉瀚象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凡事呢,都要往好的方麵想,如果不是她鬧出這麼多的事,你也不會自己開公司,讓大家看到了你的實力,更不會讓爸爸媽媽還有爺爺看到蘇菲的好。”
葉澤知道大哥是擔心自己會一時衝動,再去找梁洛柔算帳,點頭道:“放心吧,我才不會跟這種女人一般見識呢,她有這個時間,我還沒功夫陪她玩兒呢,新婚燕爾,當然是要陪新娘子了。”縱是再大的不愉快,也掩飾不住他即將娶蘇菲的喜悅。
葉瀚見他如此樂觀,也就放心了,轉身回到了施淺淺身邊。
施淺淺仿佛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而梁洛柔離間自己與蘇菲的話,她還在耿耿於懷,因此,表現的很是低落。
“怎麼了,老婆大人。”葉瀚坐到了她身邊。
“沒什麼。”
“還說沒什麼,嘴巴上都能拴頭驢了,是不是還在為那句話而不快呀?”
“如果你被人說成是那種很有心計的人,會怎麼樣?”
“那個瘋女人的話,你也當真?隻要蘇菲相信你就行了,要知道,我們是為自己而活著的,不要為了人家的一句話就跟自己過不去,你看蘇菲,經過了這麼多事,她反而更堅強了。”
“知道了。”施淺淺歎了口氣,目光尋找到正在敬酒的蘇菲,人真是種奇怪的動物,既有蘇菲這樣善良而善解人意的人,也有象梁洛柔那樣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自私自利的人,葉瀚說的對,沒必要為了別人的錯誤而懲罰自己,於是,拿起筷子吃起來。
“親家母,跟你商量個事,能不能不要讓蘇唐改姓呀?”酒席宴上,蘇媽媽厚著臉皮說出了這一路上都想說的話。
葉母頓時愣住,目光停留在她臉上不懂她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蘇媽媽馬上解釋,“你看,你有兩個兒子,他們將來都會生小孩子的,所以,你們葉家要本就不缺少繼承人,而我們蘇家就不一樣了……”話沒有說完,卻已顯而易見,“其實我也沒別的要求,唐唐的戶口本上的名字就是蘇唐,如果要改的話,會費很多周折的,所以……”
葉母當然能夠理解她的心思,畢竟養了六年了,忽然一下子離開了,對他們來說,也的確是很難接受的,這與當初他們知道蘇唐的身世後,對他的思念是一樣的,想想也是,葉瀚與施淺淺用不了多久,也會有孩子,而葉澤與蘇菲結婚後,也會生小孩子,他們葉家可說是前景一片大好,有心答應,但上麵還有個老爺子,所以,自己做不了主,便將目光落到葉鍾鳴身上。
蘇媽媽在這這番話時,雖然是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但圍坐在這張桌子上的人,除了極個別不長心的,都聽到了,葉鍾鳴雖然是上了年紀,但耳不聾,自然是聽得清楚,卻故意的當做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