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心上人考慮打算了。

“哎,楊廣其實已經沒什麼用了,”宋師道無奈歎道:“之前我想借他的手給李閥找點麻煩,楊廣也確實派了獨孤閥去對付李閥,但結果呢?獨孤閥幹脆就陽奉陰違,和李閥打成一片,還令族中子弟滲入洛陽,顯然是心有不軌了。我與其指望楊廣去對付慈航靜齋,還不如靠我自己,此番我隻是想給慈航靜齋先添點堵,盡力削弱她們崇高的名聲,以免將來天下人都覺得她們是好人,弄得我礙手礙腳……”

“那楊廣又能做什麼呢?哎,他這個皇帝當成這樣,可真沒勁,根本就沒幾個人還聽他的話了。”

宋師道哼笑道:“雖然楊廣盡失人心,但對於慈航靜齋的事卻是最有發言權的——當年若非慈航靜齋力挺楊堅,我宋閥又何至於罷手偏安?如今倒好,她們選出的‘天命真主’才傳了兩代就搞得天下烏煙瘴氣,這不正說明她們的眼光不怎麼樣、‘代天擇主’也純屬胡謅麼?即使那是因為楊廣殺兄逼父的‘逆天行徑’而造成了今日的亂象,慈航靜齋也同樣難辭其咎……”先給世人種下一點懷疑,將來等慈航靜齋公開支持李世民的時候,也就到了這顆種子生根發芽的時候了:李世民的身世與楊廣何其相像,想登帝位不照樣也是要殺兄逼父,又哪有資格做“天命真主”呢?!

“二哥果然好手段,慈航靜齋無兵無權,靠的就是名聲,你就偏偏要打擊她們的名聲,簡直就是釜底抽薪、戳人死穴哩!”

“仲少爺能看出我的用意,都算是目光如炬了。”

“噗!”寇仲笑個不停,說:“這樣你誇我、我誇你的有意

於是他們兩個人就又跑到揚州城外的山林裏的小溪中去露天洗浴了。

“當初我和小陵偷到了長生訣,爬暗渠逃出揚州之後,就是在這裏遇到那個凶巴巴的高麗女人的。”

他們摸摸洗洗了一通,更打了水仗嘴仗,又將洗淨的濕衣晾在樹枝上,然後就這麼雙雙赤摞著半泡在水裏閑聊,好不悠閑自在。

宋師道的膚色是健康的白,此時他披散長發坐在水中,隨意地靠在大石上,含笑望向寇仲,說:“這麼說,你和小陵遇上傅君婥的時候都是沒穿衣服的咯?”

寇仲正在毫不掩飾地大飽眼福,聞言心裏一跳,隨即故意痞裏痞氣地笑道:“是啊,當初我和小陵也是在這裏洗澡,一不小心就給她看去了我們清白的處子之軀呢。”

“哈,看來早在我尚不知情的時候就吃了個大虧呢,”宋師道笑彎了眉眼,伸手招呼道:“既如此,仲少爺似乎應該補償我一下?”

寇仲嘴上雖是嘟囔著“關我什麼事呢”,但行動上已乖乖地走了過去,給宋師道一把抱住,上下其手地摸了一通,隻聽少閥主慢悠悠地調笑說:“溪水還是同樣的溪水,不過仲少爺已經非是清白的處子之軀了……”

“快給我住口!”寇仲陡然漲紅了臉,低吼道:“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雖然他本身於情事之上無甚節操,但對於言語調♪戲的抵抗力卻不高,畢竟這年頭豪放的人還是少數,寇仲已經算是口花花的佼佼者了,誰知道強中更有強中手,宋師道比他還要更為口沒遮攔。

明明外表是那麼一副溫雅公子的形象,內裏竟是如此的壞!寇仲這樣想著,心裏卻是越發火熱了起來,他和宋師道在一起的日子裏,總會有各種各樣的驚喜和刺激源源而來,而寇仲本來就是個喜歡刺激的人,自然也就越陷越深了。

“這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你本來就是我的人,我也不介意你來調♪戲我的。”宋師道一邊說著,雙手已忙不停地在寇仲身上四處點火,初春清涼的溪水與炙熱的情[yù]混合成了一種奇異又刺激的強烈感受,寇仲整個人攀在宋師道身上,喘熄漸重,斷斷續續地說:“怎麼可以……在這裏……”這裏可是荒郊野外啊,萬一再來個不速之客呢?

“大不了也不過是我們一起被人看走春光罷了,反正你和我都不是清白的處子之軀了,又有什麼所謂呢?”宋師道的眼底深藏著濃濃笑意,一時溫柔一時激烈地愛撫著軟在他懷裏的心上人,至始至終宋師道都背靠著大石坐定,不挪不動,隻讓寇仲跨坐在他身上,就著溪水的潤滑律動了起來。

豔豔的夕陽映照在水麵上,波紋一圈圈蕩開,旖旎的聲音和清脆的鳥鳴交相呼應,響徹林間,就連澈澈的溪水都忍不住紅了滿臉。

夜幕降臨,晚風陣陣,燒烤的香味遠遠傳了開來。完事之後,宋師道和寇仲又溫存了一會兒,待得衣服也晾幹了,他們就在溪水邊簡單地燃了個火堆,打了幾隻鳥、摸了幾條魚,還捉了一隻肥野兔,優哉遊哉地開始了野炊。

宋師道伸出手去捏了捏寇仲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