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算得上是理所應當。

然而這句話聽在那些桃花們的耳朵裏,那簡直就是晴天一個大霹靂啊!

石之軒原本暗藏擔憂的目光瞬間變得淩厲了起來,他稍稍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徐子陵一番,瞬間感應到了對方氣質上的明顯差異,又瞥見了宋師道那“饒有興趣看熱鬧”的混蛋表情,石之軒頓時心下一冷,緩緩道:“青璿和秀芳仍在西域未歸,子陵你突然問起她……倒真是有趣。”

——比起讓徐子陵做他的女婿,石之軒真的寧可選擇讓石青璿和尚秀芳好閨蜜一輩子算了!

徐子陵立時瞪大了雙眼,他剛剛迷迷糊糊的,還真沒反應過來,圍著他的人之中居然有石之軒……“你怎會在這裏?!”乍然看到石之軒,徐子陵甚至無心去深究石青璿的去向了,因常年修佛而越發平靜的心湖也泛起了層層漣漪。

四目相對,徐子陵越發震驚,迎著石之軒那逼人而來的強大氣勢,他不由得握起了雙拳,明顯地警惕了起來,沉聲道:“難不成是你魔心複起,再度棄善歸邪?”

在徐子陵的認知中,石之軒明明早在十年前就已出家為僧了,可如今呢,他的頭發仍在、衣飾也精美且帶著幾分邪異之感……究竟是出了什麼變故?!

眼見著徐子陵的表情越發不對勁,石之軒的神情也越發不虞,他冷冷地笑著說:“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

徐子陵聞聲一頓,終於是微微舒緩了嚴肅的表情,淡淡地說:“我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闊離十年之後再見嶽丈大人,心下震驚罷了。”

“噗!”瞅著石之軒的那張黑臉,婠婠笑得花枝亂顫,走前幾步挽住了徐子陵的胳膊,吐氣如蘭道:“子陵啊子陵,你真是可愛得令奴家周身酥軟呢……”

徐子陵略略尷尬地抽出手來,難得有些底氣不足地訕訕然說:“你怎麼也在山城裏?是了,上次長安一別,我還來不及問你……那個喚作明空的女孩子究竟是何身份?”

雖說潛心向佛的徐子陵幾乎已經達到了萬事不縈於心的境界,但是和婠婠的那一次畢竟是他的“第一次”啊,處子之身什麼的,實在讓人難以等閑視之。

婠婠的美眸之中異色一閃,立時明白了徐子陵的意思,她當即嬌笑連連道:“那當然就是我們的女兒了……”

“好了婠婠,你快別胡說了,想弄暈他麼?”跋鋒寒心知婠婠的小算盤,毫不遲疑地打斷了她的話,大步跨前,凝視著徐子陵錯愕的臉龐,肅然說道:“子陵你現在所遇到的情況十分複雜,具體的細節可以問問仲少,他和你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讓徐子陵和寇仲商量一下該怎麼換回去才是當務之急,跋鋒寒可不樂意麵對這個身份為石青璿夫婿的徐子陵。

當然了,無論如何,跋鋒寒的糾結還遠遠比不上石之軒,那位素來言辭老辣的邪王現在根本就連話都懶得說了,石之軒一點兒也不想聽見徐子陵再喊他一聲“嶽丈大人”了。

徐子陵這才把注意力投向他那滿臉窘迫的好兄弟,以目相詢。

寇仲回首狠瞪了宋師道一眼,就飛奔過去,以拯救者的姿態扯著徐子陵衝出了院門,與他換了魂的好兄弟說悄悄話去了——可憐的子陵,果然不愧是他的好兄弟,這才是真正的有難同當啊。

“哎,你們暫且不要著急,”桃花們本來下意識地就想追過去,卻聽得宋師道含笑開口道:“謀定而後動,這樣的一個好機會,難不成你們還想要白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