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隻恭恭敬敬的送他出去。
舒言看著他一步一步走近,隻差一步就經過她身邊了,走過之後,全是天與地之間,再沒有一分交集。想到此,她咬了咬唇,跪下。“齊總,我想陪你,我保證,我不會像蘿芙那樣的。”
他仿佛沒聽見一般往前走,舒言絕望的閉上眼睛,忽然,他停了下來,有些好笑的調子:“真這麼喜歡我啊。”
舒言隻說:“我隻是想……伺候齊總。”
聽見她的回答,他折回身抬起她的下巴,舒言靜靜的看著他,他的視線停在她臉上,嘴角慢慢勾出一個笑容來。“雖然長得差了點,不過人倒是識趣。”他說完便鬆了手,舒言仍然保持著微微抬頭的姿勢,她什麼也感覺不到,隻聽見自己的心髒,一下一下的,砰,砰,跳得快極了。“那就跟上來吧。”他走著門邊的時候,忽然開口。
舒言頓時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似的軟了下來,又有微微的欣喜從心底滋生出來,她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馬六走到她身邊停下。“攀上齊總這樣的高枝是你的福氣,聽話一點,別再給我整出事來,明白嗎。”
舒言點點頭跟出去,她仍然沒有緩過勁來,所以走得有些慢。走廊上的燈光朦朧,一步一步踩在地毯上隻有一種恍惚的感覺,眼裏看見的那些壁畫和牆紙花紋仿佛都是不是真實的,她頓了頓,把手伸到麵前,隻看見掌心滿滿的,都是汗水。
作者有話要說:兩年不見,我又回來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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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夜總會建在榕城最繁華的地段,門前一大片空地建成了廣場,四個角落種著粗壯的黃桷樹,一個座小的漢白玉噴水池建在中央,從噴水池往左右兩邊延伸的,是兩排車位。
舒言回頭看了一眼夜總會的招牌,字體碩大,字麵還塗了一層金粉,在燈光的照射下,分外的氣派奢糜。又抬眼看了看天,天上掛著一輪月亮,有些發白的黃色,不過形狀倒是極圓的,舒言心念微動,已經十五了。月圓,人卻不能圓。
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齊貝川,他長身玉立的站著,手揣在在褲包裏,頭微垂著,臉上的情緒讓人看不住出來他在想什麼。
舒言收回視線,隻安靜的站在他旁邊。
司機把車子開了過來,副駕駛座上的人下來拉開後麵的車門,那人穿著黑色的西裝西褲,神情微微有些肅殺,他的視線極為敏銳,直直的朝她掃來,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又慢慢移開。
“她沒殺傷力的,阿修。”齊貝川隻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便鑽進了車裏。
“你好。”舒言想了想,覺得應該打個招呼。
可是那人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徑直坐回了副駕駛座。
舒言在原地怔了一會兒,鑽進去在齊貝川旁邊坐了下來。
車子發動了起來,齊貝川安靜的坐著,並沒有說話。
“先生,我聽說剛才在裏麵有個女人……”
“阿修……”齊貝川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有些不耐的模樣。“閉嘴。”
“是,先生。”平靜的聲音,並沒有任何的情緒。
兩旁的街景急速的往後退去,舒言看了一眼閉著眼睛齊貝川,繃緊的肌肉漸漸放鬆下來。
沒過多久周圍的喧囂漸漸沉靜下來,舒言留神一看,原來已經駛進了別墅區,別墅區裏除了稀拉的幾幢房子之外,大片大片的全是草坪。城市的浮華如此被無聲的隔開,在寸土寸金的大都市裏,能獨享這樣景致的,怕不是貴到極致,就是富到極致。
舒言又看了齊貝川一眼,他仍然閉著眼睛。收回視線,心裏不禁忐忑,這樣的一個男人,也不過才三十來歲的模樣,除了出身尊貴之外,其本身,隻怕也是深不可測。
車子在湖邊的一幢別墅前停下來。
“先生,到了。”
齊貝川睜開眼睛,他偏頭看看舒言。“你先進去,傭人自然會告訴你我的房間。”
舒言點點頭並不多問,司機給她拉開車門,她下車,走了幾步又停住,抬頭看了一眼這別墅,精美細致,倒像是一件可看不可及的藝術品。
看著她進了門,齊貝川也下了車。“阿修,你明天去給我辦一件事。”他倚在車旁,說。
“是的,先生。”
“你從我的私人帳戶裏提三千萬出來,打到馬六的帳戶裏。”
“先生是真的決定扶馬六一把?”
這調子聽著有些奇怪,齊貝川瞟了阿修一眼,問:“你有意見?”
阿修立時恭敬的垂下頭。“先生,我不敢。隻是,齊家現在做正經生意,先生你真的要參與進去嗎?還有,現在慶豐最得勢的,不是姓李的嗎,你怎麼去幫馬六啊?”
“阿修,齊家不碰黑道的生意已經有幾十年了,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和黑道沾上關係,不過,這次蘇柏親自來找我,我們兩個再怎麼,也是一起長大的,有些忙,能幫,還是要幫的。”
“那你要壯大慶豐,也應該幫姓李的嘛。”
齊貝川搖搖頭。“慶豐的老二是姓李的,馬六是老三,而蘇柏,才是頭兒,明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