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1 / 2)

六手裏,今天這樣的機會都不會再有。可是仍然不甘心,到手的機會啊,就這樣沒了,她不願意相信,所以拚命的往前遊,隻覺得能往家的方向多走一步,哪怕隻是一步也是很好很好的。

齊貝川身高體長,幾下就追了上去,抓住了她的腳,她折返身,狠命的又踹了他一下,隨即又朝前遊去。齊貝川的眼神漸漸幽黑,他看著她的身影像是看著射擊場的箭靶,那種勢在必得的決心像暈染的墨水一般無聲蔓延開來。

齊貝川從側邊遊到她前麵,然後像魚一樣朝她撲去。她拚命掙紮,像頭發怒的小獅子一般不允許任何人的靠近,或抓或咬或踢,像是一個戰士,不耗盡生命裏的最後一口氣絕不認輸。齊貝川心裏的怒火漸漸被另外一種亢奮的情緒取代,這樣一個女人是他二十幾年生命中從來沒有見過的,哪怕是男人也沒有見過幾個,他欣賞,更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征服欲像野草一般無聲滋長開來,如果這樣的一個女人被她征服了,這樣的愉悅感一定不輸於古羅馬鬥技場上滅掉了所有的對手而怒吼出來的那一瞬間,那樣的的感覺是多麼的令人興奮。

一想,就覺得渾身細胞都精神了起來。

齊貝川緊緊的鉗著她,像搏擊訓練時製伏對手一樣,她在他懷裏掙紮,嘶咬,可就像是一隻小蝦米,無論怎麼動,都被緊緊的捏住了小命。她的頭發在水裏散開,微弱光線下的眼神格外的清澈,可是那清澈裏麵是雜著怒氣的,像是一盆清水裏灑了一滴紅墨水,如此的明朗而直接。

齊貝川忽然很想吻她,或者把她摁在床上聽她不斷的呻[yín],這樣的情-欲突然卻並不突兀,這樣的一個女人,這樣的一個女人嗬。

他製著她往海岸的方向遊,舒言掙不開,便努力的回頭看,那是遼闊的大海,沿著大海更遠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作者有話要說:呼,好累,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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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到了岸邊齊貝川把她扔在地上,舒言一動不動的攤著,齊貝川看了她一眼,喘了兩口氣,又擰了擰衣服下擺的水。“你再跑啊。”他冷笑的說,隔了一會兒沒等來她的回應,齊貝川好奇,又再去看她,卻發現她仍然維持著剛才那個姿勢,隻有眼睛,直直的盯著一個方向。齊貝川順著她的視線看出去,很快就明白她在想什麼了。

到了現在,她還妄想著能夠回去,那臉上的神情,委屈得像什麼似的。齊貝川微微側身,擋住了她的視線。“我勸你啊,還是少想那些有的沒的。”

舒言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是高傲的,還有一點不屑,十足侵略者的嘴角。舒言恨極了,一下蹦起來又朝海裏衝去。

“他媽的……”齊貝川迸了幾個髒字出來,長臂一伸把她撈回來,又壓在地上,盯著她。舒言不示弱的回瞪,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猛的抬起頭往他的耳朵上咬。

經過上兩次的事,齊貝川對她早有防備,雖然沒讓她咬著,可仍然火大,她那眼神,那動作,那尖利的牙齒,簡直當他是殺父仇人。

“你咬我?”

她不說話,死死的看著他,眼睛裏隻包含了一樣東西,她恨不得他死。

齊貝川嘴角抿得死緊,壓她的手無聲用力。

舒言掙紮,可掙不脫。

無聲的對峙像琴弦一般繃緊再繃緊。

齊貝川的憤怒其實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天時地利人和他占全了,現在就算舒言能長出八隻手來也別想從他手裏跑掉,她這樣的掙紮,不過就是垂死前的不甘心而已,就像被貓抓著老鼠,逗一逗,玩一玩,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樣一想,又覺得心情好了許多。

低下頭看她,她身上的衣服也全是濕的,此時正服貼的貼在身上展示著她的典線,那是一個女人曲線,柔軟,細膩,微隆的乳峰因為呼吸的急促而起伏,像是成熟後散發著誘人香味的蜜桃,她的臉也是濕的,眼神憤怒卻清澈,而唇,紅豔豔的,微開著,像是無聲的邀請。

舒言發現他視線停留的位置,朝他吐了一口口水。“惡心,下流。”

齊貝川笑了,放開手摟著她的腰,唇緊接著就壓了上去。舒言不幹,把頭別開。齊貝川又掰回來,他咬她,凶狠的吻她。舒言掙紮,用手抓他的頭發,用腳踢他的命-根子,齊貝川一一躲開,抓著她的兩隻手往她的背上壓,另一隻手則摟著她讓她貼近他,他的欲-望已經揚起了頭,此時正毫不隱藏的抵在她的身上,齊貝川看見她的臉有些泛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怒的,隻在這微弱的燈光下,迷蒙的一片豔色,這豔色讓他愉快,更讓他興奮,他湊進她耳邊,壓低聲音道:“現在還惡不惡心,是不是更下-流了。”

手被他製著,腿被她壓著,舒言能活動的地方就隻有頭了。聽見他的話,舒言猛的用頭朝他撞去。

“你還真是……”齊貝川躲開,卻見她的眼中不但沒有失望,反而有一種濃重的情緒在熊熊燃燒,她咬著唇,唇瓣因為用力而出了血,她呼吸急促,鼻翼微微開合,而最亮的,是那雙眼睛,齊貝川從來沒有在一個人身上看見過這樣的眼神,閃耀著一種不屈服於命運的任何人也無法熄滅的光芒,這樣的光芒,甚至讓他生出了一種激動的感覺,這種激動的感覺遠遠淩駕在了海裏時那種單純想要征服她的情緒之上,是一種更多的,更複雜的,更讓人愉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