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你也向前看,好不好。”
舒言頭埋在他的胸`前,齊貝川漸漸感覺到濕意,卻隻覺得她的語氣透著濃重的絕望,她說:“你有一個好父親,也有一個疼你的母親,齊貝川,你的人生,很幸運,而我的,很不幸。”
“痛苦雖然痛苦,可是無論如何,生活,得過下去,你明白嗎?”
舒言一怔,慢慢抬起頭來。“是啊。生活還是得過下去,不管是死去的人,還是活著的人,我都得把日子過下去。”
齊貝川攏攏她的肩。“舒言,你還有我。”
舒言沒有應聲,她從幼兒園開始就不相信童話了。她也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像母親一樣,也不能像母親一樣。齊貝川和她,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應該攪和在一起,不然痛苦的,隻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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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來,很累,昨天的明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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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齊貝川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頭發上還滴著水,隨手拿了一根毛巾擦著,舒言正躺在床上看書,齊貝川走過去勾起封皮看了一眼,嘴角往上翹了一下,頗為不屑的模樣,隨即把毛巾扔在她頭上。“整天看這些書,你弄明白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沒有啊,來來,給我擦頭發。”語氣倒像是恨鐵不成鋼的家長。
舒言扯下頭上的毛巾有些氣呼呼的,隻瞪著他也不動手,齊貝川微微歎了一口氣,笑說:“請,拜托,勞駕,謝謝。”
舒言這才抓起了毛巾。
齊貝川在床邊坐下來,舒言起身坐在他身側,夠不著,又起來跪著。她的動作並不重,一下一下的仿佛像是在按摩。齊貝川開了一天的會,隻覺得舒服極了,閉上了眼享受了一會兒,可一睜眼就又瞧見旁邊那本書,晦澀難懂的弗洛伊德,也不知道舒言從書房哪個角落翻出來的。齊貝川瞧著那封皮心下有些艱澀,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她,她的表情很平靜,可就是太平靜了,以至於雙眼空蕩蕩的仿佛被人把最亮人的那一抹神采給挖走了。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了,他忽然就覺得嘴裏有些澀澀的,一翻身把她壓在床上。
這一連串動作發生得突然,舒言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唇已經壓了上來。他的動作有些急切,不管不顧的吻她,牙齒甚至弄得她有些疼,舒言忽略這種疼痛隻看見屋頂明晃晃的燈,一閃一閃的,就像是晚上做的那些夢,一頁一頁的,像電影片斷。
她幾下把他推開,氣吸卻已經開始淩亂。“你幹什麼呀?”
齊貝川雙手撐在她的頸邊,從他的角度看下去,舒言眼睛睜得很大,巴巴的,可是卻隻是大而已,那裏麵甚至沒有他的影子。他心緒起伏,手朝她的眼睛伸去,舒言不解,側頭就躲。齊貝川看著停在空中的手,好一會兒才慢慢縮回去,他趴在她身上,頭埋在她頸間,悶聲道:“明天出去走走吧。”
舒言被壓得不舒服,隻伸手推他。“你起來,沉死了。”
“你答應我我就起來。”
“齊貝川,你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
“那你答不答應。”
“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
結果去的是海邊,碼頭停著一艘遊輪,三層高的遊輪,雪白的船身,在陽光的照射上,像是一隻即將展翅的大鳥。
遠遠望去可以看見來往的侍應,穿著雪白的製服,紅領結,一派歐式的排場。舒言不解的看向齊貝川,齊貝川解釋:“入夜後船會駛向公海,二天二夜,派對,美女,美酒,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做了一個口型出來。
舒言順著他的嘴型接下去。“賭。”
“不限額,甚至賭的不必是錢?”
舒言挑眉。
齊貝川帶著她上船,一邊走一邊說:“賭起興了,什麼都可以拿來賭,籌碼,股票,鑽石,隻要你能拿得出來,甚至可以是……老婆。”
舒言微微有些吃驚,心想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可一瞬就覺得好笑,這些人,如此明目張膽,如果沒有某些人的庇護,又怎麼可能這樣,至於什麼妻子情人,暗地裏的肮髒事還少嗎?何必大驚小怪。“你也賭?”
“生意需要,有時。但你自己得有個度,對了,你晚上也可以去試試手氣,就算不願意,看看夜晚的星星也是不錯的,躺在甲板上,吹著風,很愜意……”
齊貝川說著說著卻停住了,舒言順著他的視線轉身,隻見不遠處一群人簇擁著一個人走來,為首的那人也不過二十幾歲的模樣,穿著西服,可是步子卻極為沉穩,他走得並不快,一步一步的,無端端的透著一股氣勢。
到遊輪邊時他抬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齊貝川的視線,他微微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表情。
舒言猜出那人應該就是蘇柏,因為他身後跟著馬六。
而馬六的旁邊則跟著趙全,趙全跟馬六跟得挺緊,但有時也和旁邊的人說幾句話,那是一個女人,很年青,也不過十□的年紀,雖然走得沉穩安靜,可倒底透著幾分孩子氣,不時抬頭四處看看,神情藏不住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