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幼稚無比,都多少歲的人了。
現在卻是忍不住笑了笑,她把手機拿在手裏,聽電視裏女孩開始唱《勇氣》——我們都需要勇氣——
是啊,都需要勇氣,不管真相是什麼,現實是什麼。
舒言摁了齊貝川的電話。短暫的停待,舒言摒住了呼吸。
“喂,你好,貝川在洗澡,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她在齊貝川電話裏的名字不是喬舒言,也不是舒言,而是另外兩個字——於是就被趙琳當成了陌生人。
“貝川,你的電話,我不知道是誰,你要不要接啊……”她聽見趙琳張揚的聲音,也聽見聽筒裏和房間電視同樣的歌聲,愛需要勇氣,來麵對流言蜚語……
舒言靜靜的掛了電話,現在是夜晚十一點五十分。電視裏的女孩最終被淘汰了,她哭了,眼淚默默從眼裏流出來。她說她準備了很久,她說她很喜歡唱歌,她說她有一個夢想,她說她不想離開這個舞台。
舒言眨眨眼,再眨眨眼。眼淚像是一下決了堤的洪水,洶湧的流了出來,她越擦越多,越擦越多。可是這些都不是她計劃好的嗎,從看見趙琳的第一眼開始,她就決定賭這一把,趙琳和她有二三分相像,關鍵是她知道這個女孩的野心和欲-望,她把她推到齊貝川懷裏,她想趙琳會討齊貝川歡心,也會使手段讓齊貝川趕她走,這是她寫的劇本,結尾也是理想的結局——
可是,為什麼會這麼難受啊,究竟是為什麼啊,她說過不會愛上齊貝川的,他這麼壞,這麼混蛋,她不會愛上他的,不會的。
再多的紙巾也不夠用了,舒言使勁掐著自己。喬舒言,別哭,你不準哭,你要回美國,你沒有愛上他。聽見沒有,別哭,不準哭,眼淚最沒有用,你得靠自己,知道嗎,不準哭了,不準哭了。
“喬舒言,不準哭了,你沒有愛上他。”她大叫出來。
可是止不住,真是止不住。
……
齊貝川摁下手裏的遙控板,監控屏幕黑了下去,他轉身,眼神依舊平靜,隻是嘴角漸漸帶出一抹笑意。“阿修啊,明天去趙琳那兒把我落下的電話拿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要求鍵盤燙得可以煮雞蛋的作者雙更,這是有難度的。另,明天假期最後一天了,祝快樂。
47
47、第四十一章 ...
天還沒有亮,四肢都是酸疼的,鼻子堵死了,連換氣都有些困難,舒言揉揉發疼的腦袋睜開眼,泛白的天幕宣告了一天的開始,可整個房間除了她之外再無其它的人,那個她等了一晚上的人,終究沒有回來。
一晚上沒有蓋被子,感冒也是活該,她睜著眼,卻一動也不想動,房間的吊頂繁瑣奢華,一些曾經的畫麵不自覺的湧了出來,她停止想下去,手卻不自覺的摸上了一旁枕頭,枕頭是齊貝川慣睡的那隻,上麵還留著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她無意識的描繪著枕心微凹的輪廓……
突然她把枕頭扔開,伸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結束了,喬舒言,停止想下去,你該振作起來了。
她閉上眼深呼吸,睜開眼之後立即從床上起來,水龍頭嘩嘩的流著水,她捧起來澆到臉上,冰冷的水很快使人清醒,她一邊擠牙膏一邊整理著現在的局麵。
有時候人得感謝生活的困苦,因為生活艱難,所以她總是很快適應環境,總是很快從傷口中恢複理智,她不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嬌嬌女,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尤其是齊貝川的愛情對她來說更是一種虛無飄渺的東西,既然一開始沒打算和他有個結果,那就當斷則斷,別再抱有任何期待。
哭,就代表結束。
她要準備和應付的,應該是更重要的事。
趙琳已經勾上了齊貝川,無論從哪個角度說,她一定會讓齊貝川趕她走,問題是齊貝川對趙琳究竟有多在乎,不過也沒關係,她可以推齊貝川一把,肖楠的事,雖然是危機,可危機裏也未必沒藏著轉機,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合適導火線……對一個男人而言,自尊總是不可侵犯的領域。
另一個重點,是趙全,趙全不配合她,這才是要緊的事。
想完這些的時候,舒言已經刷完牙,洗完臉,她把頭發綁成一個馬尾,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微微笑了笑。
鏡子裏的眼神她是滿意的,堅強,勇敢,堅毅。
喬舒言,加油。她對自己說。
後來的幾天齊貝川仍然沒有回別墅,她的心情在一天一天流逝的時間中趨於平靜,趙琳遲到早退的頻率越來越頻繁,她身上的衣服和包包已經換成了一線品牌的最新款,她有時對她的話裝作沒聽見,隻在接電話的時候聲音格外的溫柔。
舒言另外請了一個人來替代趙琳的工作,那之後,趙琳開始一整天的消失。
她也給趙全打了幾次電話,趙全似乎已經徹底不缺錢了,舒言每次問他事情的進展都被他以各種借口搪塞,隻有一次,趙全無意中說漏了嘴,他分明已經查到了一些重要的東西,隻是不願意告訴她。
知道這點之後舒言反而不慌了,就怕他不辦事,既然在辦,她總能找到辦法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