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上。
齊母正在廚房盯著傭人做飯,齊母自從幼寧去世後精神便有些寡淡,心情也不如以往那往開懷,長時間下來,竟然瘦了許多。
聽見腳步聲齊母便從廚房鑽了出來,齊貝川叫了一聲媽,齊母點點頭,幾個人去沙發上坐了。
齊貝川坐在齊母旁邊,齊母眼中不無心疼。“公司的事累不累。”
齊貝川搖搖頭。
齊母不信。“怎麼會不累呢,又是公司又是醫院,一年多了,貝川,我看著都替你疼……”
齊貝川看著地毯上的花紋,垂下眼。“如果舒言能醒過來,我疼點倒也無所謂了……”
一聽他的話齊母便哭了起來。“貝川啊,你天天這麼守著她,她醒了倒還好,要是她醒不了呢,你難得要守她一輩子,不是媽反對你,要是她能醒,你要和她結婚,我也不攔著你了,可是這茫茫無期的事,你要做多久,那麼多女孩子,你一個都不願意見,貝川……”
齊貝川隻是堅定的說:“舒言會醒的,她一定會醒的。”
齊母正要說什麼,卻聽一道聲音從樓梯的方向傳來。“好了,由得他去。”齊父的聲音堅決,脆生生的語調,隔著遙遠的距離看著他的眼睛,裏麵沒有半分反對的意▓
之後的過程倒是順利,新娘被帶到會所,補妝,然後在司儀的主持下進行儀式,最後的時候倒是出了一點小插曲。
交換完戒指之後自然是親郎吻新娘,阿修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怎麼的,一頭撞過去,唇是挨到了一起,但隨即就響起新娘機關槍一般的聲音。“KAO,你不會輕點啊,教了這麼多次都沒學會,我真不知道是我教得不好還是你實在太笨。”
責罵的聲音透過音響傳出來,現場頓時轟然大笑。
阿修自然又是一陣好哄,奈何嘴笨的人實在不擅長這事,新娘又氣又恨的瞪他一眼,拖著長長的裙擺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走到一旁,現場未婚的的女人等待著拋花球,新娘閉上眼,風吹起她長長的裙擺,她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手一揚起,花球升上天,又慢慢落下來。
眾人順著花球的軌跡移動視線,看見那球穩穩的落到齊貝川手上。
現場的來賓大多知道齊貝川的事,說恭喜吧,又知道他不會娶別人,說安慰吧,但是人已經兩年多了,根本沒有舒醒的跡象,再安慰,不是給人心裏添堵嗎。
現場就安靜了下來。
齊貝川的手機就在這時響了起來。
電話裏護士的聲音也很激動。“齊先生……齊先生……醒了……醒了……喬小姐醒了……”
齊貝川的手機一下掉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見此情形都怔住了,齊貝川的身影在原地僵硬了幾秒,忽然拔腿就朝外跑。他聽見自己心髒快速的聲音,像是一麵鼓,不斷的敲著鼓點。耳邊一遍一遍的回響著護士那句話,醒了,醒了……
他驀然停下來,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是疼的,不是做夢。他閉閉眼,止不住的笑起來。
去醫院這段路程有些難熬,他下了車就往樓上衝,電梯太慢,索性爬樓梯。幾百步的階梯,他想他創了世界紀錄。
舒言所在的樓層和平常一樣安靜,隻是那間他來過許多次病房不時有醫生護士出入,齊貝川停在門邊,他的手扶在門上,卻發現自己似乎有些不敢。
他又掐了一下自己,的確不是做夢。
他深吸了一口氣,推門進去,舒言正躺在床上,醫生護士把她圍了一圈,他們正在評估她的情況,齊貝川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看見那個人睜著雙眼,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醫生的話響在耳邊:“初步看來,喬小姐暫時沒有什麼問題,具體的檢查,之後我們會安排,還有,喬小姐躺了太久,肌肉和運動能力的恢複,估計會有一個時間,具體的複健計劃,醫院的物理治療師會給齊先生您解釋……”
齊貝川揮揮手讓他們出去。
醫生和護士依次出去了,病房的大門被關上,齊貝川掀了掀嘴,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言語在這一刻顯得太過蒼白,最後隻是坐在床邊,把她的手緊緊握著。“舒言……”他叫她的名字。“我等你好久了……”
舒言的眼睛慢慢轉過來,她茫然的看了他一會兒,眼裏漸漸有了光彩。齊貝川知道她認出他了,伸手把她抱著,語氣止不住的哽咽。
“你總算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