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傷兵包紮好在走。”
陳宏誌對遠處的廖治國喊道:“廖營長,好好管管你的手下,別沒有一點規矩。軍隊上下級的觀念難道都沒有嗎?”
廖治國回頭看了看陳宏誌,已經十年的時間了,但是麵前的這個人卻沒有一點改變。
倒是一旁的女醫生,有些讓廖治國驚訝,十年前自己曾在廣州見過這個女人,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是11師的少校醫生了。
“我們靠的是戰功,不是你靠的人際關係。我們一營,隻有真正的軍人才會受到尊重。至於你嘛,我看你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廖治國毫不客氣的罵道。
陳宏誌自然知道廖治國和陳誠的關係,隻能忍下這口氣。
而旁邊的顏若依似乎有些忍不住了,指著廖治國說:“這位營長,你怎麼可以罵人呢。是你的部下無禮在先的,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亂罵人呢。”
廖治國笑了笑,一副你拿我怎麼樣的表情,這讓顏若依更加的氣憤,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陳宏誌,你還不滾嘛,難道要我們把你的醜事說出來嗎?”煙鬼叼著一根香煙,慢慢的走了過來說。
陳宏誌聽到這裏,似乎有些害怕了,拉著顏若依開始離開了一營的陣地。
顏若依卻仍然沒有任何畏懼的喊道:“我一定會和師座說明這件事情。”
陣地上麵因為這個小插曲而熱鬧起來,一些新兵們驚訝的看著這些連長們,竟然連師部的中校參謀都不害怕。
“班長,怎麼二連的副連長和連長好像對這個參謀意見很大啊。怎麼回事啊?”一個新兵對自己的班長說道。
班長似乎不願意回憶過往,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一個老兵瞪了新兵一眼,新兵急忙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等到班長走後,老兵對新兵說:“聽說以前這個參謀是這個營的營長,後來還帶領部隊去追繳紅軍。”
新兵急忙的問道:“那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啊?”
老兵有些憤怒的說:“有一次部隊被圍了,結果他帶著自己的親信部下跑了,把整個部隊丟給了紅軍,要不是現在的團座拚死相救,恐怕這些人全都死了。即使這樣,一個營啊,突圍出來的不足五十人。”
“啊,真沒有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他怎麼會沒事呢,現在還當著參謀。”新兵有些不相信的說。
老兵無奈的搖搖頭,對新兵說:“現在的營長為人不錯,你小子就知福吧。”
夜晚,四周都已經沉寂下來。
戰士們趴在戰壕裏麵,啃著幹糧,準備以此度過這個夜晚。
廖治國坐在戰壕上麵,慢慢的點燃了一根香煙。原本他是不吸煙的,但是自從參加了“一二八”淞滬會戰之後,廖治國就開始了吸煙。黃四拿著一個雞蛋走了過來,對廖治國說:“炊事班偷著煮的,你趁熱吃了吧。”
廖治國結果雞蛋笑了笑,對黃四說:“我在想,這次戰鬥之後,會不會小日本就老實了。甚至會把東三省讓出來,那樣我們就輕鬆了。”
黃四有些驚訝的看著廖治國,似乎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廖治國說出來的。
廖治國看了看黃四,仍然吸煙說:“我知道我不該說這些,但是戰爭不是兒戲,今天我們營救死了幾十人,別的部隊呢?少說也得幾百人吧?”
黃四立即明白廖治國的意思,有些無奈的說:“要是南京那些大爺們能有你這樣的想法就好了,但是隻要狗日的小日本還在中國境內,就算死這次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