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宮一樣,不同的人為了不同的目的都做了同一件事——開慶功宴。

所有的大臣都到齊了,董太師宴請焉有不來之理?奈何滿室的公卿都是相顧無言,默默地坐著,也隻有呂布才敢動麵前的酒杯,一杯接著一杯地喝。

“來來來,大家喝酒。來人!”啪啪兩下之後,魚貫而入的侍女拿著酒壺身姿婀娜地進來了,給每位大臣都滿上了,單獨就是沒有給呂布斟酒。

“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孫堅死了,袁紹那廝再也沒有和我匹敵的人了,長安是安全的,而我董卓遷都是對的,必將被曆史狠狠地記上一筆!”董卓舉起酒杯。

“義父說的是啊!”呂布也笑著奉承著。

滿座的人,隻有兩人的對話聲。

“司徒大人啊,這次遷都你還幫了不少忙呢,來人,給他斟酒。”董卓品著

18、病中 ...

酒,斜看著恭恭敬敬的王允,在眾臣中,惟有司徒王允這個人讓他啄米不透,身居高位卻不反對自己,哼,真有意思。

“多謝太師賜酒。”王允起身站起來,作揖。

接過侍女手中的酒,一頭飲盡,之後便吐了出來,仔細看了看這酒杯中的顏色,忽覺得有些不對勁,不料董卓先大笑了起來:“看你們這幫自稱正人君子的人,分吃了同僚的血肉還能談笑風生嗎?王允啊王允,知道你剛才喝下的是什麼嗎?是司空張溫的血!”

“呃.....”

有些大臣不顧禮儀在大殿上吐了起來,董卓卻麵帶微笑:“我就是告訴你們,你們已經無路可退了!奉先啊,把東西拿上來!”

“是!”

呂布從自己的衣襟中掏出一塊黃色的綿,上麵赫然印著天子的蓋章,眾位大臣齊齊跪了下來,口中念著三呼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則今日起,著董卓太師為朕‘尚父’,百官見尚父如同見朕,著用天子依仗,以振朝綱......”

一片嘩然,尚父?那豈不是如同天子了?

這天下,到底還是不是漢室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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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些了?”

滿室的光華似乎隻為他綻放,因為沒有束冠的關係如墨的發絲隨意散下,呈現出溫文而雅的氣息。立體俊逸的五官鍍上了柔和的色彩,病中異樣的蒼白反而增添了邪魅的味道。

白色的繃帶繞過他的肩膀纏繞著,露出了結實緊致的肌理,曹操自己動手解開那些綁了他幾天的繃帶,略略有些沒有耐心了。

“大哥,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悠閑?天下諸侯都行動了,我說,難道我們就這樣等著嗎?”

曹操解開後,慢悠悠地穿上外衣,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床邊,半寐著眼。

曹仁一邊的絮絮叨叨他都聽到了,袁紹此舉他並不意外,這個人雖稱不上什麼雄主,可到底有幾分膽色,耐不住手下部將的糾纏也會起兵洛陽的。

他的傷,來的的確是時候。

或者說,他算的呂布那一箭,真的很準,不偏不倚。既造成自己重病的事實,也躲過了別人的耳目——曹操病重不能前來,自然也不會成為別人的目標了。

不僅能觀天下局勢,也可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還有你,你不是神醫嗎?我大哥這點病難道不能馬上好起來嗎?”一看到端著藥進來的蕪環,曹仁不無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