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現在很多孩子生病呢,你可要小心點了。”昂昂媽媽關心的說。還上前去看了看蕭蕭,李曉隻得客氣的和她打招乎,她摸了摸蕭蕭的額,衝著李曉說:“蕭蕭爸爸,蕭蕭好象還在發燒呢。你們快點去吧。”
顧惜自己也是頭昏昏的,沒聽清她的話,李曉有些尷尬,胡亂的和她點了點頭,快步向外走。
一路上,李曉也沒和顧惜說話,竟直到了醫院,白天的醫院人更是多了,李曉抱著蕭蕭去看兒科,讓顧惜自己去看內科。
顧惜懶得去,“不過是感冒了,吃了藥,過兩天就好了。”
李曉拉下臉,“你說什麼呢?還在發燒,別越拖越嚴重了。”
顧惜沒理他,慢慢向內科走過去,李曉把病曆和掛號單放在了兒科的導診處,很多人在排隊,不知蕭蕭排在第幾位,護士讓他在外麵等,說是叫到他就過來。
李曉見還得等好一會兒,就往內科這邊過來,顧惜正在內科走廊裏磨蹭,想著自己身體一向很好,不過是個感冒,吃了藥,過兩天自便會好的。看什麼醫生。
“你幹什麼呢?”李曉一把抓住她,推進了一間診室,正好有病人看完病,醫生頭也不抬的問:“哪裏舒服?”
“有點發燒?”顧惜小聲的說。醫生讓她先量體溫,一邊又問她,嗓子痛不痛,頭痛不痛,醫生是個年紀較大的人普通話講得很差,顧惜幾乎聽不懂,很別扭。李曉實在忍不住了,隻得和醫生談了起來,醫生問幾句,他答幾句,顧惜也聽不懂,反正最後醫生寫了張處方單給她。
顧惜自己去排隊拿藥,李曉帶著蕭蕭去看兒科了,時間剛剛好,護士正在叫蕭蕭的名字。很快就開了處方,還說他好的很快,明天還來打一針就差不多了。
李曉替蕭蕭拿了藥來到注射室,顧惜正在準備打皮試,要知道皮試是最痛苦的,她死死的閉著眼睛,把頭扭向一邊,護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毫不客氣的一針紮下去,顧惜痛得直皺眉頭,眼淚都快出來了,死忍著,實在是怕丟臉,好多小孩子在一邊呢。
因為打皮試要過十五分鍾才觀察的,李曉先帶蕭蕭去打吊瓶了。
不巧的是,打針的護士正是昨天給蕭蕭紮了幾針都沒打好的,李曉一張俊臉格外的難看,盯著護士冷冷的說:“換個護士,找個有經驗的。”他說的是白話,要知道他以前可是不良少年,現在雙眼冒著寒光,樣子還是很可怕的,護士不敢出聲。知道這裏本地人有些很了不起的,在很多公共場合,本地人比外地人都占了很多好處的,這就是為什麼很多外地人到了廣東會很快就學會了白話,不會說白話的人很明顯就是外地人,象李曉這種從小就長在廣州的人,白話當然講得流利而地道。
護士長也聽到了他的話,其他幾個護士也不敢過來給蕭蕭打,生怕被李曉罵。護士長隻得過來親自動手,李曉卻隻是對她笑了笑,樣子也很柔和,微露一點小酒窩,眉眼挑開,再加上他長得高大,不象廣東人那般黑瘦小個子,這一笑有著說不出的帥氣。護士長被他這一笑搞得有些心一顫,李曉小心的把蕭蕭放在台上,蕭蕭今天可是學精了,馬上哭鬧了起來,李曉微俯下`身子,壓住他的雙腿,兩手輕輕按住他的兩手,柔聲哄道:“蕭蕭乖,別鬧,阿姨打針很靚的,一下子就好。”
蕭蕭好象聽得懂他說話一樣,眼睛盯著他,一時忘了掙紮,護士長趁機快手快腳的一針紮了下去,正好一針見血,蕭蕭還來不及哭,痛就過去了。護士在一邊候著,兩人聯手給他貼上膠布,把針頭好好固定在頭上。動作都很快,這一次讓李曉很滿意,他親了親蕭蕭的臉蛋笑著對護士長說了聲謝謝。